梁父为何如此?
梁婧看向梁老大,梁老大紧张地结巴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些日子陪着父亲去府城考试,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见他拿出这些东西来。”
那就奇怪了。
去府城的路费梁母是给的足足的,而一路上吃穿又有梁老大这个做儿子的打点,根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若他是把这些东西卖了钱,那花哪去了?
一时之间想不通,又不好在今天梁父的好日子质问他,梁婧等人只好决定先过了今日,再找机会慢慢探梁父的口风。
几人出门后关好房门,还没多说两句话,梁家的大门又被人从外头推开。
走进来的,竟然是张二郎带头的张家一行人。
梁婧望过去。
除了张小妹,和生产在家坐月子的张大嫂,其余人都来了。
张二郎也是一进门,就看到了院子中的梁婧。
只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只单单插了一支雕花银簪。脸上略施薄粉,却偏偏唇红如血,肤白胜雪,一双如夜星璀璨的杏眸好看得发亮。
往下一看,只见身上穿着件杏黄的褙子,桃红长裙,竟衬得身材窈窕纤细,气质如兰。
张家人包括恨得牙痒痒的张婆子,都一瞬间怔愣在原地。
梁婧的变化太大了。
两家退亲才半年时间,张二郎虽然依旧一身书卷气,也趁得上一表人才,可惜他的底子一般,若是换身旧衣扛个锄头走在地里,最多也算是个长得端正的农家汉子。
而梁婧却不一样,之前的她仿若被尘封的玉石,洗净上头的泥土,终究露出自身玉润的光泽。
这样的认知,让张二郎垂在身侧的手默默地紧握住。
鲁氏蹙眉,道:“你们来干嘛?”
两家早已退亲,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没想到今日竟然趁着梁父的大喜日子摸上了门,倒是让鲁氏看着就膈应。
张二郎没开口,目光只是幽幽地看着梁婧。
张婆子想开口,但是大儿子张文山却先道:“梁家嫂子,我们是来拜见柴大人的。”
虽然柴子瑜之前明示过不让他再靠近县衙半步。
不过如今自家弟弟有了秀才的功名,这日后前途无量,说不准和这柴县令以后还有同僚之义,张文山心里的惧怕转变成惊喜,一时间说话底气都十足。
鲁氏哼了一声。
不过梁老大毕竟最近半年开店,人情世故进步了许多,便笑着站出来道:“既然是来拜见大人的,那你先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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