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足够的银钱,这顿烦请姑娘先垫上,到时候在下一定会还给姑娘的。”说完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没钱,你也敢来吃饭,怎么不在外面找个摊点吃东西啊。”承安看着他那囧样,着实有趣,又生了玩性。
“我是来这里等马大哥的,真的是没钱了,不信你看。”他把钱袋拿起来,倒出几个铜钱,苦哐当数声,尽数落在桌上。“这样吧,姑娘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和住所,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姑娘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能还,但是我一定会还的。”
真是个呆子,随口说笑一句就这么较真。假装皱眉疑道“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到哪里去找你。再说了,我都不知道我明日在哪里,你又怎么还钱。”
“姑娘说得在理。既然你明日也不知道在哪,无从寻起,我全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这把青铜剑还是值几个钱的,就算抵给姑娘的。”说完,还真的把剑递过来。
承安也不推辞的就伸手去接,对方却抓着不舍松开。佯嗔“怎么,说要抵给我原来是假的?”
“姑娘误会了,此剑是父亲送予我的,一直陪伴我多年,故而不舍。姑娘请题我保存好,如若有缘,我一定会来赎回的。”
承安强拿过剑,“嗖”的一声剑被拔出一段并未完全出鞘,淡淡的银光。“咻”的一声又套回剑鞘,递回去给他“你的剑和你的人一样,看你如此宝贝,于我却无甚用处。”
钟直不可置信的接过剑,喜道:“姑娘既然不要剑,日后又不知道如何身在何处,他日倘若离开圣京到了河阳可以来河阳城郊的驿路镖局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热情款待姑娘,并且把银钱奉上。”
此话一出,换成承安的满脸不可置信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欣喜的抓住钟直的手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女子炙热的眼光望着钟直不敢直视,低头表又大声郑重的说了一遍地址。”姑娘,男女收受不亲。“他盯着承安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河阳有几个驿路镖局。“承安问道。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钟直不知问话何意,但还是老实的答道。
“那家的主人是否姓钟?”承安追问道。
“正是,镖主正是家父。姑娘认识家父?”
“哦,听说过他的为人,没见过。”看他的年纪也不知道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再试探看。“那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好找你。”
“在下姓钟,单名一个直字。钟直,姑娘到时候只管来找,一定信守承诺。”
“钟直”,“钟直,你就是钟直。真是太好了。”她又盯着钟直细细打量一番,怎么没有佩戴玉佩,就只有一个钱袋。也许是收起来了,或者被衣服遮盖了。待我慢慢地套他的话,还有的是时间和这傻小子解除婚约。”好了,这钱我付了,也不要你还。条件有一个,我怕那群人回来骚扰,你就当我的保镖,我不但不要你还,还付给你工钱。““姑娘,实不相瞒我在圣京还有要事在身,只怕无法抽身给你做保镖。这样吧,今夜歇息一晚,明天我送姑娘换个安全的地方。”
“我一个女子四处飘荡也无定所,我干脆与你一起上路。我时常因为相貌被人欺辱,没人肯做我朋友。你就给我做个伴。我玩够了,自然就当你兑现承诺了。如何。”说完配着可怜兮兮的要落泪的表情。
”好嘛,钟大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好吧。”别无他法,也只有如此。今晚越好和马大哥再此相会的也没见人,身上也无银钱,也不知道爹娘收到书信了没有。有人包食宿真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何况这女子的相貌常别人嘲笑,也可怜。
听到答复,女子一收之前楚楚可怜的丑模样,立即眉开眼笑。
钟直本身木讷,只觉得此女有点奇怪,并未作他想。”姑娘,你刚才说的,在下有一话不明。剑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还请姑娘明示。““朴实无华啊,真是个呆子。”娘亲把我许给这样的憨傻之人,一看就知道脑袋不灵光。就好似今天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救别人,怎么丧命的都不知道。万幸,好在我出来解除婚约,不然一辈子和这呆子说话都废劲。
嘴上是如此说着,脸上却略带笑意。今天的失落感不知不觉中驱散了。
。。。
 ;。。。 ; ; 从水路送走陈八娘后就只剩下承安孤零零的一人,船只已经走远了,承安依旧在码头眺望。遥望着夕阳一点一点下坠,感伤的情节便油然而生。
清晨一同典当饰物,傍晚就独剩一人。云山万里别,天地一身孤,从此山高水远,再见亦不知是何时。落日的余晖把承安的影子拉得老长,孤寂在黑暗的影子里恣意地横冲直撞。此情此景,承安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念白沙洲,想念爹爹的唠叨。等在圣京再流连几日,看有无机会设法拿回红玉宝剑,然后再去河阳找钟直了解婚约,就回家去罢。
行到天黑才回到城中,早已饥肠辘辘,寻着前面一个客栈就进去。这个时候正是用饭的点,正巧只剩下一张餐桌,承安眼疾手快,一屁股就做下了。
“这个位置是我们先看上的,起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抱胸,恶狠狠的顶着承安。后面还有两个长相萎缩,尖嘴猴腮的汉子。
承安自顾的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慢悠悠的喝着,吧嗒着嘴巴称赞”好茶。“”说你呢。丑鬼,再不让开没你好果子吃。“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撸起袖子,露出狰狞的纹身。
“先看上就是你的,这规矩是谁定的。你兜里的银子还是我先看上的,你双手奉上我的位置就让给你。”承安毫不示弱,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老子就是规矩,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苦头吃的。”那男子一手叉腰,一手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一副天王老子我最大的派头,后面两名汉子跟着耀武扬威。
这种小混混一看就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出来欺行霸市。待我捉弄一般,灭灭他的威风。
“以前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今天看到你们我算是明白了。”她笑呵呵的,说完又吩咐小二点菜。
“大哥,小弟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丑鬼。好让她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说罢那嘴尖猴腮的男子轮胳膊气势汹汹冲来,半点便宜未曾没讨到,反而跌了个狗吃屎,更可笑的是牙齿嘴巴正好砸到茶壶上,嘴唇渗着鲜血,茶水躺了一桌。
“哎呀呀,好好的一壶茶,我还没敬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滋味如何啊。真是可惜了一壶好茶。小二茶水记到他们头上。”承安指着横肉汉子对小二说道。说完又把碎了的茶壶片拨弄叠到一起,弄得叮铃作响。
“大哥,你个丑鬼肯定有人暗中相助。我们一起上去,让他和幕后的人尝尝大哥你的威风。”有小弟的鼓动,那横肉汉子磨刀霍霍向承安。
此人手臂孔武有力,双手成鹰爪来势又猛又急。承安暗想,此招狠辣至极,倘若学成者被他拿住肩头,他五指只须运劲一捏,非粉碎性骨折残废不可,要是抓住臂膀,也是不妙,直接可以撕去肌肉分筋错骨。招是狠招,只是还欠缺了几分火候,空有个架子,碰上姑奶奶有你们倒霉的了。忙运功于手指,准备给他个惨烈的教训。
“姑娘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子飞扑而来,死死的抱住汉子的手臂,由上而下的冲击力,直撞得横肉跟着一同栽倒。两人翻转扭打,近身相搏。此男子倒是基本功扎实,脚步沉稳敦实,你来我挡,二十招后那汉子就已经渐渐显示微弱之势。
“我说这位兄弟,你多管闲事图啥啊,她要是个美女也罢。救一个丑女,到时候以身相报急傻你。”那横肉汉子嘴里气粗地吐着话语,手里得招式却一招接着一招,丝毫不减慢速度。摆明是既和对方套近乎又让对方分心。
“身体发肤都是父母给的,你这是侮辱人。你欺负弱小在先,侮辱再后,还不快点道歉。”那男子一边招架一边说道。
“大哥,我们来帮你。”眼看要落了下风,另外两个汉子立刻持刀加入了战斗。本来已经有的明显的优势立马就变得劣势了。上下前后各方都有攻势,应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