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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呸。”承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义愤填膺地道:“什么狗屁婚约,真是害人不浅。你说你都没有见过你的未婚妻,双方都豪无感情,还要为了一个荒唐承诺,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到时候既不对不起她,又对不起你的心上人。”

”安娘,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承诺是双方家长做的,不可违背。““那我问你,你喜欢她,你爱她吗?”

钟直摇头长吁一口气道:“见都没有见过,何以谈爱。”

“那你的心里是放着你表妹,想和她共度一生。”

钟直沉默片刻,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什么是爱,他爱刘乔儿吗?只知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母亲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知根知底,互相认可,是结婚的最佳人选。如果没有婚约这个事情,定然早已步入了婚姻。

承安见他一个爱与不爱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思索良久,心中便瞧不起他,“这个不爱,那个不确定。那你是想娥皇女英都得,共享齐人之福。”

“当然不是了。此事终要了结的,希望到时候劝说楚姑娘放弃婚约,也不用辜负了两个女子。”钟直急忙解释道。

原来他心中的想法和我一样,这事就更加好办了。笑着劝道:“此事你尽可放心,人家楚姑娘肯定看不上你的,断然会与你解除婚约。你的担心真是杞人忧天。”

“安娘为何如此笃定。”钟直不解的问道。

承安笑道:”因为你又呆又傻,相貌平平,家世平平,武功嘛连平平都算不上。我安娘都看不上,人家楚姑娘又怎么能看上你。“承安见他不说话,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

“没有,安娘你不过是实话实说吧,我现在确实没有作为,不过安娘你怎么说起这个情绪就那么激动。”钟直无意的反问一句。

“呃。。。没什么,我是看你和你表妹好好的一对,却为了这个婚约而耽误到现在,替你感到不值罢了。”

“你真热心。“两人吃完饭后便回去城南的客栈,刚进客栈就碰到马一刀。

”贤弟,大哥昨日偶遇我那结拜的义弟,多喝了几杯误了时间,今天赶过来谁知你已经退房,见你包袱还在,就侥幸看能否等到你。还镇给等到了。“马一刀一上来就用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热情的握手,两人见面分外开心。

马一刀看到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面相奇丑的姑娘,向钟直问道:”这位是?““刚顾着开心了,忘记介绍了。”说罢他便拉着承安站到马一刀前面,热络的介绍道:“马大哥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安娘,为人古道热肠。“又偏头对她介绍道:“安娘这就是我常提过的义薄云天的马大哥马一刀。”

马一刀爽朗大笑道:“幸会幸会。贤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今天既然又有新的朋友,那我们得好好得喝杯庆祝。”

于是,又是点了一桌菜,最主要的是一定缺不了酒。马一刀粗豪的嗓音一喊就是三壶。

“大哥你说的义弟是之前在郊外茶舍的那两位吧,一个斯文书生模样的中年,一个是年轻的小伙。”钟直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夹菜放入嘴中,中午心情不好没吃太多,晚上好友相逢,人逢喜事精神爽,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正是他们二位。““之前听说你们是要去投入天下山庄的,他们是投入了天下山庄吗?怎么大哥与他们分开了,可是遇上什么事情。”

“此事说来一言难尽。我还没去到天下山庄,就遇到了一位故人,要了结多年前的一场私人恩怨。故而没能和二弟三弟一同前往。”马一刀说完,抱着酒壶猛喝几口,酒水顺着下颌直往外淌,胸前的衣襟都湿湿的黏在肌肉上。喝酒如喝水一般,片刻就喝完了一壶,大喊小二再来一坛。

钟直回忆起在破庙中遇到他的情景,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问道:“那日我在遇见大哥时,身负重伤,不敢多问。想必是因为此事,不知道大哥的恩怨了结了没有。“汉子不语,继续畅饮,粗黑的络腮胡子上挂满了酒珠,眼见这一坛也要被他喝完了,他赶忙起身劝说:“大哥你慢点,这样喝酒小心伤胃。”

“今天谁都不要劝我,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来,来,干杯。”说罢独自仰头一干而尽,喝完了把瓶子摇晃几下,没有酒响。又倒置几下真是滴酒不剩。生气的一挥手酒壶撞到地上砸得个稀巴碎,嘴里还嚷道:“小二,再来一壶。”

“大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没醉,我清清楚楚。真醉了我这里就不会痛。”他一手推得钟直一个踉跄,一手用力捶打得心口砰砰作响。

钟直还想再劝,承安一把拉住他,默默把自己的酒壶递过去给他。

“安娘,大哥已经喝高了。你还跟着胡闹。“钟直大声斥道。

“我没有胡闹,你没看出他是有心事,在借酒消愁吗?今日之醉,必有昨日之苦。此苦不得言,唯有杯中欢。”真想不到这汉子看起来膀阔腰圆,五大山粗,却是个至情至性的热血汉子,不能以貌取人啊!

爹爹也常常伶仃大醉,都是为了娘亲。他又是是为了什么?本来好好开怀畅饮的,无端端的就闹起情绪来。好似是说遇到了一位故人,了结恩怨。此事怕是与故人脱不了干系。

承安双手趴在桌上,眼睛盯着马一刀,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眶红润,看起来有些恐怖。她柔声道:“马大哥,你哭出来吧。我看你憋着难受。你有什么伤心事,不妨和我们说说。即使帮不上我们也能听一听你的苦处。”

“是啊,马大哥,我们是朋友,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的苦是否和那位故人有关,说出来你心里也会好过一些。”钟直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半晌,马一刀仍旧没有说话。眼睛已经似闭非闭,身体左右不稳。承安和钟直一左一右搀扶他沉着的身体去客房休息。还刚到床边,他“哇”的一声,狂吐一口。污秽全部落于地上,酒多饭少,血迹斑斑。吐完后,人清醒了一些,他拒绝他们的搀扶,自己勉强端坐在床边。

“啪”的一声,两人又是一震动,原来他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瓜,打得嘴边溢出血丝。

“大哥你这是何苦。承安你看好大哥,我去弄要小二弄杯醒酒汤来。“说罢,便起身往外走。“慢着,贤弟。这件事情压在我心头已经很久了,不曾向外人道。这是我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我就是个恶人,无处忏悔。今日与你们有缘,说与你们听听,也许你知道后,便不会拿我当兄弟了。

说罢他便讲了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成婚后,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可是日子一久,生活中就只剩下柴米油盐的琐碎的事情。时间久了,便受不了这种被人管束的日子。他就是在广阔草原上奔跑的一匹野马,没有自由会死。于是,他抛下妻子去江湖寻找他的自由他的梦。几经风霜,没有创出什么名堂,终于有些厌倦了江湖的日子,他便想起了他的家中还有个等他回来的妻子。

一天他欣喜的回到家中,想象家中的妻子是如何的欣喜。等他打开家门的时候,他看见妻子手中抱着一个不足满月的孩子,嗷嗷待哺。他已经三两年不归家,哪里来得孩子。不过匆匆几年,她便在外面偷养汉子,连孽种都生上了。他质问女子孩子是谁的种,他要去杀了他。女子笑道,只许你几年不归家,就不许她和别人生娃,还知道有家,早干什么去了。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心中了然,认定孩子是妻子与他人生下的野种。一怒之下,他从女子手中抢过孩子,妻子哭着喊着说孩子不是她的,她是帮别人照看的。他已经气红了眼,气血错乱,处于癫狂的状态,任凭她怎么解释,他都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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