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钟直老实的答道。听到他如此直言不讳的回答,朱乔儿心里不是滋味,难受得紧。
“听说交换信物的时间就快到了,直哥你很期待见到定亲的女子吧,听说她母亲生病了都是个大美女,生的女儿肯定漂亮。”朱乔儿探究询问道,带着一分的自卑,一分的生气,一分试探。
钟直一本正经道:“那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根本就记不清她们的样子。那时候人小,给我玉佩我就收着。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承诺就要遵守诺言。”
他越说,朱乔儿就越伤心。
他好似明白朱乔儿为什么伤心了,补充道:“乔妹,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早就是一家人了。我希望她不要来了,到时候爹爹和娘亲会帮我们安排婚事的,你也不用外嫁,皆大欢喜”说罢,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来。
“不是还有半年吗,万一来了呢?我们怎么办?”女子不放心的追问道。“你会娶她吗?”
“我。。。我。。。;我不知道。”钟直连基本的哄人也不会,越安慰就越添油加醋。
“不要哭。这个事情可能性小。那女子也未必喜欢我。到时候我们去找她取消婚约。”
“当真!”女子欣喜道。
“当真。”听完男子的回答后,女子才眉开眼笑起来。伸手取下他腰间的玉佩道:“那这个玉佩就放我这里保管,到时候来了我们就一起还给她。”
“好。带了这么多年,突然不带了怪不习惯。你可要收好,一看就是很名贵的,到时候好完璧归赵。”
“嗯。真希望时间快点过。”女子满意的应道。
情绪来就如一阵及时雨,马上就雨过天晴了。
。。。
 ;。。。 ; ; 翌日,太阳初起。船只抵达达州。
伙计打开通往船底的货仓,准备往上挪货。微弱的光线射入船底,承安慵懒地张开双眼,地伸个懒腰,顺着楼梯往上爬。
伙计听到船底窸窸窣窣的声音,疑有小偷进入船底,不由心里害怕。
“谁,是谁在里面。”伙计壮胆的喊道。
“是本姑娘我。”承安一面钻出来一面笑吟吟地回道。顺手理了一下微有些蓬松而凌乱的头发。
话到人到。一袭湖绿色的裙子,就这样春意盎然的出现在了眼前。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双瞳剪水,粉面红唇,尤其那微露贝齿的那一笑,如微风拂面,灿如春华。
伙计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眼睛都傻了,三分都丢了七魄。等到承安错身而过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由于那伙子的喊声惊动了其他的人,掌柜的和其他的伙计也一起围追过来。
掌柜的见到来人是承安,这姑娘可是他开罪不起的人啊。要说起楚问天那真是个人物,在白沙洲谁人不敬的,要是有心作为,区区一个白沙洲岂能困住得他。他的唯一宝贝女儿可是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随即摆手示意大伙放下手中的武器,移步上前低眉顺眼地恭敬道:“伙计们鲁莽冲撞了姑娘,还请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竟不知姑娘在此,委屈姑娘呆在货仓一晚,实属是我这个糟老头的失职”
“你认识我?”承安眉毛微挑,若有所思的样子。无视于掌柜的道歉,却直接跳过那话。从这人的话语中可知此人好似知道她是谁,自己却想不起见过他。
掌柜的微喜。还好这女娃子,没有追究这事情。要知道有些骄纵的人,理都是在自己口里,想挑你的不是就能挑错。
“属下在州长的千机阁见过姑娘两回,姑娘如此出色,当然认得。”掌柜道出承安所惑。
承安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掌柜的年过五十,走蓝闯北,前几年才在白沙洲定下,也是阅历深厚之人,看此事,也猜想到怕是偷溜出来玩耍的。玩耍之事他自然是管不着,但是做他的船出来的就有责任。万一州长彻查起来,自己难逃干系。心中天人交战一番,硬着头皮道:“姑娘的事情老朽不该过问,只是姑娘在此又是独身一人上路,此事州长大人是否知晓。”
看来此人真是个麻烦,得赶紧脱身。迟些只怕爹爹就追过来了,信鸽的消息传播是很快的。承安扫了掌柜的一眼,厉声提醒道。
“既然不该过问,又怎么多言。我的事情,爹爹自然是知道的,难不成我的行踪还要和你报备。”
果然此话把掌柜得呛得目瞪口呆,脸上由于尴尬和些许怒气,脸色可是不好看。承安瞧见掌柜那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滑稽样子觉得有趣。咯咯的笑出声来,如一串风铃的声音清脆。这一笑到时把刚才尴尬的气氛给化解了。
掌柜的心想先热络一番,套套话,也好向州长报信。至少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
“老朽对于达州大街小巷都再熟悉不过。一来可以为姑娘做个向导,二来我们也可以保护姑娘的安全。”掌柜的一口气说完,生怕中间被承安打断。
“不用了,爹爹命我去长仙谷找逍遥游老前辈,此事本是密事,不便告知。各位也请烂在肚里。”承安一本正经道。哼,以为留我停留一两天,就可以通知爹爹来抓我。这点心思,还道我不知道。
笑嘻嘻道:“掌柜的,叨扰多时,要告辞了。”
说完,跳上夹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那些毛头伙计,还等着那个走远的背影眺望。
“哎呦。好痛。”伙计的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