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多谢了,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虽然不用阿玉帮忙他也能胜,可是人家既然帮忙了,他自然是要开口道谢的,武当弟子,张三丰管教极严,对于江湖同道也多有忍让,性子都大多宽和,这也是武当的弟子子啊江湖中名声极好的缘故。
阿玉一听,心中一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只是转头说道:
“不必道谢,没有我,你也能胜,我帮你,不过是因为那是三江帮的水贼,不是好人。”
话说到这里,阿玉顿了顿,倒不是拿捏,而是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介绍自己,想了想,还是用了最简单的法子:
“我叫秦玉,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玉真子。”
说完,转身就走了,他相信就凭着张松溪这地头蛇一样的触角,必定能知道自己是谁,住在哪里,不用他多说,这个时候把上去,那绝对是自毁身价的表现。在拿捏人心上,阿玉就算不是老怪物级别的,也算的上是通透了。他算计着,先在这些武当弟子中混个名声,脸熟,等到几年后,在通过这个交情和张三丰直接搭上,这样也才能顺理成章。
果然,阿玉的表现让张松溪很是赞叹,忍不住对着阿玉的背影高喊道:
“武当张松溪,承情了。”
一听张松溪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阿玉不由的一惊,这么关键的时候,武林众人各个想着对武当弟子下手的时候,他居然为了感谢自己这个不怎么需要的人情,就报出自己的名号,果然,武当弟子心胸不可小看,阿玉心里也是有些赞叹,想了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阿玉踌躇满面的重新走到张松溪面前,看了张松溪一眼,然后很是认真的问道:
“你是武当七侠中的老四?”
这个问话很是不礼貌,张松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阿玉的娃娃脸,立马没有了不快,这还是个孩子,自己有什么可计较的,不想他这里不想计较,另一边阿玉却用很是奇怪的问道:
“你家殷梨亭六侠和峨眉纪晓芙定了亲?”
张松溪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问,这事儿江湖中人竟皆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六弟已然二十八岁,内功已经大成,到了可以成亲的时候,就等着师傅百岁寿宴后就和峨眉商量了,怎么突然这少年这么问?张松溪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阿玉嘴角突然出现了一抹的嘲讽,然后冷冷的说道:
“你们武当有戴绿帽子的喜好?人家早就未婚生子,孩子都四五岁了,你们居然还没有退亲,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天雷,打到了张松溪的头上。他是个很纯粹的人,虽然他们武当七侠不过是张三丰捡来的孤儿当做弟子,可是他们七个人相互之间,却都是犹如亲生兄弟一般,感情分外的深厚,再加上,武当七侠,除了老大宋远桥有妻有子,老二俞莲舟却没有婚娶,老三残废,他自己也有心出家,加上当初老五失踪,在他想来,剩下的只有老六和老七,能像个正常人,为武当多添些嫡系血脉,让师傅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所以对于这马上就能举行的老六的婚事,他是满心期盼的,不想如今却会有这样的变化,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你,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信口胡说。”
张松溪心里隐隐觉得阿玉这话很有些出处,可是嘴上却不能不反驳,毕竟这关系到武当和峨眉两派的名声,阿玉看他这样,哪里不知道这里头的意思,立马露出小孩子常有的倔强的表情,很是慎重的说道:
“我哪里是胡说,大概三四年前,就在这仙人渡镇上,我就亲眼见到过纪晓芙,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求医,当时亲耳听得大夫说,那纪晓芙产后失了调养,孩子也有早产弱症。”
“你,你怎么能确定那是纪晓芙?”
已经不是纪姑娘,而是直接称呼名字,可见这个时候张松溪其实已经相信了阿玉的说辞,毕竟这么一个十一二的少年,没有必要对他说谎,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明晃晃的峨眉的牌子就在腰间挂着,亲口承认自家姓纪,还能是谁?原本我也不是太清楚,也不能确认,可是这些年,我无意中看到过几次峨眉弟子的服饰,那里还能认不清哪样是嫡传弟子?再一回想,这姓纪,嫡传峨眉弟子,年纪也对的上,还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连我这汉水河边的人都知道了,你们武当居然还能不知不成?真是的,好好的武当,哪样威名的张真人,居然有这样缩头乌龟一般的弟子,真是太不值当了。”
说完,阿玉还气呼呼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后看着张松溪震惊的已经无法言语的脸庞,心里暗笑,可是脸上却表示出了疑惑。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难不成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吧!这都不知道?好歹是要嫁入武当的人,你们难不成就没有细细的查访什么的?”
阿玉这一番话,听得张松溪只想跳脚,可不就是没有查访嘛!他们那里想得到这里头会有这样的事情,奇耻大辱一般,原本只是想这,峨眉那是名门正派,纪家也算是武林世家,汉阳金鞭纪家也算是名声不错,那里知道居然出了这样的女子,他心中只想着这事儿若是六弟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那样一个好孩子,只怕是受不得这样的打击,饶是张松溪多智,此时也不由的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