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阳又一天到晚的捧着两本烂书看,啥事也不干,就等着她伺候。
当初结婚的事情是她理亏,她认了。
但是她无法接受孟建阳每天对她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一天到晚看见她就是:不说、不看、不理会。
不管她是劝他好好过,还是歇斯底里的骂他。
他都是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每天像是瘫痪了一样,就在床上等着伺候。
混吃等死破罐子破摔。
尤其是今天,她就随口说了一句,公社把今年的大学名额给了其他队里。
孟建阳就像是疯了一下,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
就连剩下的那点可怜的口粮也没放过。
全洒了!
要不是看在孟建阳家里一个月还有五块钱的补贴寄给他。
她也想撂挑子不干了,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你们碰我一下试试!到时候我就说你们非礼我,看你们怎么解释!”张秀芹半点不带虚的。
林朝阳和余明康当然没张秀芹豁得出去。
“我就让你们带我一起卖这个黑疙瘩,你们又没什么损失。”
都怪那个死老头,要是肯放她进去,现在还用在这里跟这两人废话吗?
她和她妈偷偷的也挖了不少了。
就是可惜进不去,找不到人卖。
“大白天的你就做梦呢?我凭什么要带你?你算哪根葱?”余明康气笑了。
亏她脸皮厚,说的出来这话。
“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没有因为小悦的事情找你麻烦,你还有脸过来找我茬?”
“还拿别人威胁我,真逼急了你也别想好过!”
余明康嗤笑的看着她。
“行,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咱们公社见,我要把你们和牛棚的人合伙偷卖大队财产的事情,全都告了!”
张秀芹一脸狠色。
“张秀芹,脸就一张,你就不能省着点丢?”
余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搞半天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秀芹知道了余明康卖何首乌的事。
还拿牛棚里的徐叔威胁他们。
“山上的东西是大家的,谁挖到就是谁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大队的财产?我怎么不知道?”
“还扯上了棚里的人,国家都不管的事,你还管上了,你这么牛?你怎么不上天?”
“真是乌龟掉盐缸,给你这个小王八闲完了。”
“挖国家墙角的人家,还好意思说我们偷卖队里财产?这话说出去笑死人了!你要想去公社告状,来,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