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菁菁自小养在她母亲身边,她又受了蛊惑,故而在出嫁前游说服母亲,把她们的嫁衣款式做的相似,盖头更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众宾客就顺着她的话,去看她身上的嫁衣。
不知是哪个勋贵夫人惊呼一声:“这嫁衣上绣的分明是凤凰图案,霞帔坠也是赤金嵌东珠,是王妃的规制。”
众宾客脸上表情顿时精彩万分。
这靖王府的庶子分明是想要将错就错,强娶成安侯府嫡女,自己铁板钉钉的婶婶。
啧啧啧,这可真是礼乐崩坏,逆人大伦。
江沛朗的手僵在半空,众人或打量或嘲弄的眼神刺的他面皮一阵发紧,几乎脱口而出:“你胡说,分明就是你……”
“就是什么?”俞姣姣迅速抓到他的话头,心中不免鄙弃。
如此沉不住气,不过一句话就让他破了防,她前世竟会在俞菁菁日日的夸耀洗脑下爱上他。
江沛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变,忙转了话头:“分明就是那些轿夫莽撞,竟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如何责罚是之后的事,现在应该拨乱反正。”
俞姣姣站起身,戳破江沛朗的阴谋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换回来。
她不是对他死心塌地,一心嫁给他吗,怎会突然转了性子,这般强硬的要换回去。
江沛朗攥紧拳头,强压怒意,面上皱着眉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不是我不愿,只是方才我见二叔入了洞房,怕是已经挑了盖头,将错就错,咱们两个怕也只能如此了。”
三言两语,仿佛江兴言才是那个先将错就错,错娶侄子媳妇的混账。
俞姣姣反唇相讥:“你非亲眼所见,又怎知事情如何?何况,我与你并未礼成,既知事情有错,就该及时制止。”
江沛朗眼底一暗,这贱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脸。
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被毁了,倒不如立刻掀了盖头落实名分,日后再让她去外放出风声,此是全是她思慕他之故,一手策划出来的就是。
想到这里,他不在多说,紧抿着唇,伸出手想要强行去掀盖头。
俞姣姣看到盖头下逼近的皂靴,猜到江沛朗想要用强,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戾色,拔下金簪狠狠扎向他伸来的手,另一手死死压住盖头,镇定的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冷声斥道:“放肆,我可是受过圣旨钦点的靖王妃,你未来的婶婶,你岂敢辱我!还不速速命人去请靖王!”
众宾客皆是竖起耳朵,一面听一面窃窃私语。
这江沛朗怕是疯了,强辱婶婶也就罢了,高门贵族哪家没些腌臜事,但这可是靖王的未来王妃。
那可是个曾经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主。
”
俞姣姣眸中冷意更甚,立即当着众人面大声呵斥,“江沛朗,你竟敢对本王妃如此不敬,简直目无尊长!”
说着又是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江沛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