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惯风清云淡的王眉也被酒精染红了俏脸,胡幽酒品好,没等散场就趴桌子上睡了。(看
彪盛堂的高层也都都喝了不少酒,盛姐原本冷俏的面上嫣红一片;三子、阿平都大了舌头;一惯老成持重的阿成则眯了眼睛在椅子上犯迷糊,见人到跟前,就端酒怀子;戴亭松则是拿个空杯子满桌转,见人就抿空怀子,也不知道有酒没酒,反正见人就干。才哥终于在龚大炮的桌子上找到了知音,两个人“五魁,六六六”声震天地。
康顺风却没敢大意,他稍喝两口,就死活不喝了,当下找了熊子过来,严令他不能动酒,并让他调了二十多个皮甲刀手过来,在悦风楼外等候。四下都撒了暗哨,混黑道的这一刻风平浪静,并不意味着下一刻也河堰水清,青竹帮还不是被南京帮和彪盛堂一夜就整顿了一番。
向山喝得差不多时,也就不喝了,并在口中噙了醒酒药,这是他做为胡斜子这一支掌门户的人随身带的东西。
因为明天还要斗拳,所以并没有闹很晚。
盛姐和三子他们喝了不少酒,所以就不让她送大家去酒店了,直接让熊子带人护着他们回帝都。阿成和戴亭松还有才哥又住在另个地方,也分了人去送。
康顺风看盛姐走路脚步有点软,就扶了她,送她上车。
盛姐上了车子,却猛地将他的头扯进去,吻了他,把站在后面的三子和阿平惊得目瞪口呆,直咽唾沫儿。
借着酒劲儿,终于将自己同康顺风的感情泄给大家看的盛姐就不好意思地一笑,让司机开车,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康顺风丢在了悦风楼的门口。
向山走过来,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崔他上车。
事实证明康顺风今天有点多心,各路人都平安无事地回到地方了,但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还会这样处理。麻绳多从细处断,小心驶得万年船!胡斜子一直这么教训他。
世嘉会馆的顶楼上,汤辰龙、汤辰虎兄弟俩正一脸严肃地听着汤家大公子,也就是汤辰龙的大儿子汤文国在报告一些事情。
汤辰龙长得很帅,他的妻子也很漂亮,所以汤家三兄弟也都生得挺帅。
汤文国帅得有点小白的样子,眼睛很像汤辰龙,带着一丝阴狠气儿。在圈子里,汤文国也是有名的狠人儿,据说十二岁就弄出过人命来,对方是一个得罪了他的同学的哥哥。
那同学得罪了他,被他带了人逼了不放,于是就让自己的哥哥带人出面来摆平他。
那个做哥的也算是社会上混的,也没打听清汤文国的身份,只想一个在初中的小屁孩,还不好收拾!就带了人堵了汤文国,在汤文国头上开了个口子。
汤文国当时也不说话,也不讨饶,把头一抱,任对方踢打,就是一声不吭。
对方见他这么怂,就放过了他。
转过头,汤文国头上的血都不擦一把,就打电话给二叔的徒弟麻头,让麻头带人来。忠义堂在市道上的势力那是非同小可,不到二十分钟,那个打了他的家伙以及他的朋友就被堵在一个小饭店里,先是一顿好打,然后其他人都扔在店里,就把那个同学的哥哥扔上车,拉到忠义堂一个下属的板金厂的仓库里,不顾那人拼命哀求,汤文国亲手将一把七寸长的匕,从他心口慢慢地插进去。度很慢,手却极稳,看得一旁压着那人的两个小弟一阵阵心里寒。
事后,汤辰龙听了这事后,并没有责备他,反而感觉这个儿子手够狠,是个有料的人。当下出人出钱平事,自然有小弟顶缸入监。
麻头也是从那时对这个少爷刮目相看,前后跟紧。
汤文国高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用他的话说,他就读不进去书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他虽然学历不高,但人情世故却精通,脑子也够灵光,几件事情做下来,也使忠义堂上上下下刮目相看,知道这个大少爷就是将来不继承汤辰龙的位子,也肯定会是汤家势力范围内的一方诸候,跟在他旗下的人不在少数。
“昨天南京帮对付青竹帮时,有一队黑衣使砍刀的汉子非常厉害,据那些受伤的青竹帮小弟讲,那些人清一水的德制砍山刀,而且刀法犀利,悍不畏死,相互之间配合又密切,那怕极少的几个人,也能对付他们一帮子……今天,彪盛堂的盛姐在悦风楼庆祝斗拳获胜,据悦风楼的小弟们讲,南京帮的陈胖子也去了,而且,我们的人注意到,在他们用餐中间,悦风楼外面来了几辆车子,大概来了二十多个汉子,都是一身黑衣,一举一动中带着些悍气,后来,就分别送那些人回去……”汤文国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道:“我当时也去看了一下,感觉这些人应该是彪盛堂的小弟,这样也就是说,这次南京帮摆平青竹帮的事,估计彪盛堂也出手了……他们两家应该有什么协议吧……”
他这边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小口地抿了茶水,静静地等汤辰龙话。
那边闽师爷却先开了口道:“听房三说,前几天,白眼狼曾请了人去刺杀盛青花,那个刺客是广东那边的,二爷不知听过没,叫招志官,结果听说被盛青花身边三四个小弟就用刀伤了臂膀……”
汤辰虎听了,就点点头道:“这个招志官是练洪拳的,在道上也有些狠名声的……彪盛堂三四个小弟能伤了他,那这几个小弟也算厉害的了……”
闽师爷却摇摇头道:“这几个小弟我托人打听了,两个月以前,虽然都是敢打敢拼的主儿,却还都是普通的小弟……而且打听的人告诉我,就在河南帮把彪盛堂逼得山穷水尽时,彪盛堂曾从各个场子抽了一批人出去,这几个人就是那次抽去的人……”
“哦——”一直面色平静的汤辰龙这时才变了神情:“这么说有人训练了这批人?”
闽师爷用手摸了摸颌下的胡须,道:“是呀!我动用了许多关系,才从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