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清亮深邃的黑眸,许云淅咬着唇轻轻抽了下鼻子,用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说道:“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报答不了。”
“傻丫头!”励蓦岑轻轻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笑道,“你见过谁家哥哥要妹妹报答的?”
“可是我们……”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许云淅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励蓦岑打断了,“来,给它起个名字。”
小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蹲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瞧着她。
那模样乖极了,许云淅越看越喜欢。
她摸着小狗的脑袋,想了几秒,偏头问励蓦岑:“叫‘柴宝’好不好?”
“柴宝?”励蓦岑噗嗤一声笑出来,“许云淅,你好歹读了十年书,就起了这么个小破名儿?”
许云淅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那哥哥起个好听的。”
“嗯……”励蓦皱起眉头摸了摸下巴,然后在许云淅充满期待的目光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柴、宝?”
许云淅愣了一瞬,旋即弯起唇角笑起来。
“笑什么,不好听吗?”他偏着头,一本正经地问她。
“好听。”许云淅摇着头,脸上的笑怎么也收不住。
听说励蓦岑养了条柴犬,温漾一下社团就直奔励蓦岑家。
“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狗狗?又萌又憨,简直长在了我的心巴上!”温漾抱着柴宝爱不释手。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转头冲温澜气呼呼地说道:“温澜,看看人家蓦哥是怎么当哥哥的!再看看你!难怪母胎单身二十二年!”
温澜不以为意,“他哥哥当得再好,不也母胎单身?”
温漾当即怼道:“蓦哥要脱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呢?有人要吗?”
温澜:“……”
开了一天的会,温澜累得不行,懒得与她斗嘴,躲去阳台和励蓦岑抽烟。
初春的夜晚凉意沁人。
温澜趴在栏杆上,透过随风飘散的青色烟雾,望向夜空下璀璨的城市,迟疑地问道:“阿蓦,你该不会……打算把那小姑娘一直养在身边吧?”
励蓦岑背靠着栏杆,目光透过玻璃移门看向客厅。
沙发前的地毯上,许云淅和温漾凑在一起,开心地逗着狗。
暖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下来,映着她的盈盈笑脸,给人一种月岁静好的暖意。
他咬着烟,嘴角浮起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笑,“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老爷子欠下的人情债,凭什么要你来还?再说了,你总不会一直单下去吧?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哪个女人愿意跟你?”
温澜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励蓦岑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他仰着头,对着深沉夜幕自顾自地吐着烟。
温澜打量着励蓦岑的侧脸,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他瞬即瞪大了眼睛,凑到励蓦岑身旁,压低声音问道:“阿蓦,你该不会是自愿的吧?”
励蓦岑没吭声,随手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嗑了嗑烟灰,脸上平静得瞧不出任何情绪。
温澜的双眼瞪得更大了,“你……真的打算给自己养个‘童养媳’啊?”
要不然怎么对那小姑娘那么好,又是带去游乐场又是养狗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哪里见过他对别的女孩子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