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下了自己,抬眸,他看向面前冷眼望着他们的白皓南,笑了笑,”这一拳,是我为惦记了你的女人而该承受的。”
白皓南双拳收紧,眼神愈发冷冽异常,冰冷得犹如寒冰,刺过人的五脏六腑,随后,他一句话都吝啬,突然迈开腿上前来。
景臣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极快挡在裴思愉面前,”你不会再有为所欲为的机会了。”
”阿晨!”白皓南彻底失去了耐性,嗓音阴鸷。
阿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迟疑着,但再看看景臣现在的伤势,最终还是咬了下牙,猛然快步上来,从另一边将裴思愉扯了过去。
裴思愉想要反抗,可当看到白皓南阴鸷的眼神时,心中微凉,而阿晨也低声在她耳边说,”思愉小姐,现在情况对景少爷不利,如果”
顿了顿,他拧着眉头说,”你不想让景少爷再出事在这里的话,还是跟我们离开吧。”
冰冷的语言仿佛凿击着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裴思愉浑身凉凉的。
景臣看到阿晨把她到一边去时,刚想是上前来,然而白皓南却抢先拦住了他,迎面又是一拳朝他挥过去。
景臣眼疾手快的躲过,转为双手倏地拧住他衣襟,欺身逼近他,”白皓南,从你选择报复他们开始,就应该做好失去她的准备,这么多年过去还惦记着一个你伤得完无体肤的女人,你以为这是爱吗?”
”住嘴!”白皓南低声冷冷的开口。
景臣笑他,”你做的这么多事出来,还试图强迫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除了威胁逼迫利用人的软肋,你还有其他什么新鲜法子?”
”住嘴!”
”从你在赌桌上答应以她为筹码时,你早就输了一切,你根本不爱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景臣冷笑着,”私自的想要占有不过是你内心空洞孤独黑暗,除了一个曾为你遍体鳞伤的女人外,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填满你内心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你才固执的想要找回她,但这并不代表你爱她。”
一字一顿的,白皓南森冷地道,”我让你住嘴!”
”你真可悲,”景臣却并不理会他眼中丝丝阴凉的色泽,依旧是道,”因为自己的不幸就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因为失去母亲自己慢慢黑暗就认为是别人的错,要把所有人都变得跟你一样不幸才肯甘心,你真的太可悲了,因为你永远都不懂什么才是爱跟温暖,我很庆幸,哪怕是失去父母,我也没有变成像你一样的人。”
他的话刚刚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白皓南狠狠的一拳砸到他的脸上,景臣毫无防备,左边又挨了又狠又硬的一拳,过大的力道让他身形不稳,趔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耳膜边又是一阵嗡嗡地声响袭击着他。
白皓南双拳攥得紧紧的,还想上前,这时,旁边的裴思愉骤然道,”住手!”
他脚步一顿。
裴思愉眼中含着晶莹泪光,只感觉浑身被冷意笼罩,寒沉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她只咬着牙,瞪着他,没再说多余的一句话。
然而那眼神无声的控诉,更甚千言万语的嘶吼,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无穷无尽的恨意。
白皓南心神一动,心脏处仿佛有刺刺的痛,到底是被景臣的那些话说的,还是因为她的这个眼神而拥有这样的感受,他不清楚。
但终归是没有再继续上前,白皓南面色阴沉的倏然转身回来,拽着她的手臂用力就她扯走,裴思愉看到一边的景臣,本能的想要挣脱开白皓南的桎梏,可白皓南却在这时抢先一步一拳砸掉旁边一辆车的车窗,伸手从里面打开了打开了车门,直接就将她推了进去,随后冲阿晨冷声,”上车!”
阿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但瞥见他阴沉的眼神时,还是硬着头皮绕到驾驶座的车窗边,同样用力几下砸开了车窗,打开车门坐入里面,随后动作娴熟的扯出几根线试图发动车子。
没用多少时间,车子就被发动了,响起了一怔轰鸣声,很快,他掌控着方向盘,倏然驱车离开。
”白皓南——”
后座中,裴思愉起身去拧开车门,试图强行下车,然而白皓南却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目森沉的道,”你敢离开我试试!”
他似乎很愤怒,不管是眼神还是掐住她脖子的力道,都充满了一股愤怒之感,力道像是不受控制的加大,他冷冷而危险地盯着她。
裴思愉面色渐渐涨红,由红到紫,她双手推打着他的胸膛,呼吸困难,”放放手”
”思愉。”他冷沉的声音说,”谁我都可以不要,唯独,你不能离开我,因为,我爱你。”
””
裴思愉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而喉咙的呼吸仿佛被他的双手阻断了,让她呼吸愈发困难起来,但是,她却不再继续挣扎,只是就那么冷笑地看着他。
他一定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这番,让人感到多么滑稽。
这算是爱吗?
脑海里依旧嗡嗡地响着,扰乱了景臣的整个思绪,当他视线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乘车离开时,下意识地迈开步伐想要追上去,然而刚刚走出去两步不到,脑海里猛然一阵黑沉的眩晕传来,耳朵边仿佛没了知觉,眼前也渐渐黑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