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赏赐,清娇小姑娘果然立马就没了心思想什么俊书生,杏眸弯弯甜漫笑,
“是呢!殿下,宫里皇后娘娘赏了妾一对冰翠玉镯呢!还有位淑妃娘娘赏了块好大的温玉,听说触指生温,等回头妾让人打成两支上好玉毫,给殿下冬日里写字用,贤妃娘娘赏的是个紫檀香案……”
霍孟极好笑地听着怀里这没出息的小兔子数着她的赏赐,记得可真是清楚,连什么笔洗都记得……
这小兔儿,真是没出息。
霍孟极一边挑眉嫌弃,一边饶有兴致地勾了薄唇,深眸温笑宠溺,任由她玩着他衣角说得起劲儿。
他还唤了福安进来,将清娇带来晚膳摆上了桌。
用过晚膳后,清娇照例给他上了药。
某人恢复得快,也是这军中金创药好使,昨儿还血淋淋的伤口今日都结了痂。
不过这样重的伤,饶是已结痂了,清娇还放轻了手法,也让人疼得不行,直喊疼呢。
清娇瞧着心疼,很是心软地乖巧给这人啃了好久的小嘴,又给他读了两篇床头游记,把人哄睡了才趁夜回了安宁斋。
今儿来了花好月圆四个小丫头,还有一个“小”太监顺高,清娇觉得这院子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她带着绣妩从前院回来,一进院子就见云如和云姣正教着小丫头们怎么打理清娇的花花。
见清娇回来了,云如和云姣忙迎了上来。
“主子今儿怎么回得这样晚?奴婢们已经耳房备好了沐浴热水。”
“陪殿下说话晚了些。”清娇笑着表扬了这两个贴心的丫头,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胳膊,转身对绣妩道,“明儿再去前院时,带上小太监,这殿下的食盒这样重,还是叫他们拿。”
清娇从前不习惯用小太监,出门也都只带丫鬟,小太监都留在院里看门了。
绣妩见自家主子终于想起要带小太监了,忙笑着应下,扶了愈发有主子模样的娇软小姑娘去了耳房沐浴。
*
袭王邸的后院随着清娇这个侍寝晋封的宠妾晋封良人,陷入了一片沉静。
不同于胡氏独坐高位时的折腾,清娇这个每日被迫早起晚睡的小懒兔儿可什么事都不管,偏生她位在胡氏之上,她不动,胡氏也不好折腾什么。
清娇在安宁斋里的小日子过得可愈发滋润了,除了每日早晚去前院哄那祖宗上药吃饭时,会被那大灰狼趁机吃点小兔豆腐,欺负一下。
在后院里,她位份最高,再不用看谁的脸色,每日弄花逗兔、练字学绣,还找了位琴伶来学起了抚琴,好不惬意。
更让她惬意的是,某祖宗终于不只欺负她一个人了。
白日里,前院也传了其他人去伺候,最开始连着传了童细姐两次,后来又传了林细姐一次,再又连着两日传了谭细姐去侍墨,谁去谁得赏赐,顺便还会给清娇捎一份略敷衍的赏——一盒碎银子。
不过清娇才不嫌弃呢,每次都欢欢喜喜地谢赏,抱着沉甸甸的一满盒银子,殿下想吃什么她就去学着做什么!
这般的日子清清净净得过了五六日,这日,霍孟极晚膳点了冰清玉洁,是道凉菜,约摸是这两日回了些热。
这凉菜好做,清娇不急着去膳房,快到申时了,她还坐在院里认真地跟锦芳姑姑学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