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翻开连夜整理出来的笔记,从一次函数讲到了幂函数,讲完后随手出了几道题递给陆清野。
“做两道题试试。”
“好。”
晏桉写的字很好看,陆清野觉得,就像他的人一样,会让人无可救药爱上。
他认认真真答题,晏桉也拿出了自己试题。
一时之间,只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滑过的声音。
晏桉做的很快,题目看完,答案也随即被填写上。
很快,一张卷子完成。
晏桉停下笔,陆清野一道题没做。视线一直在他握卷子的手指上,面上镇定自若,不动分毫,手却在小心翼翼挪动。
晏桉神情自若,像是什么也没发现,自然的收回视线,又动起了笔。
终于,在几次试探过后,陆清野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手。
碰上的瞬间,触电般惊醒。硬着头皮,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认认真真写作业。
然后没认真几分钟,又躁动再度去碰晏桉的手。
晏桉淡然看向他,格外真诚的问:“我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你扣几下都没弄下来。”
“不是,你写的题目太难了,我不会。我想叫你,看你写得认真,就……”陆清野心虚的别过眼。
“哪题不会?”
陆清野看着自己一道没写的题目,只能硬着头皮道:“第一道就不会。”
“只讲一遍。”
“好。”
阳光照射在出租屋的阳台上,偷偷爬上窗户,驱散了屋内的阴霾。
晏桉敲了敲桌面,将陆清野跑远的意识拉了回来。
“擦擦嘴,口水流下来了。”
陆清野摸了摸自己的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晏桉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向陆清野的方向俯身:“我先走了。你的心思不在学习上,等你什么时候想学了,再来找我。”
……
燥热的夜风热情的拂过街道的角落,蓬头垢面的男人叼着烟走进了常去的牌馆。
牌友们见到他来,皆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时建平,有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时建平呸了一口,坐上了桌。
“别提了,他妈的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