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废话。
夭夭忍着轻微的战栗,听到他摸了半天伤口冒出这么一句话时,无语到了极点。
咬的时候可狠了,哪管自己疼不疼的,现在倒想起来问了。怎么不疼,当然疼啊,傻子吗问这种问题。
夭夭想着想着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些气愤地表情,正好被乌夷王捕捉到,他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嘴上不答话,心里肯定在骂自己。
这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不说话,那就是不疼。夭夭刚才让本王换个地方咬,咬哪里,这边吗?”乌夷王一把捞起她,压在怀里,把头闷在她另一侧肩头。
夭夭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祖宗,还真要咬啊?!
他唇贴上那处肌肤之时,夭夭语气里带了点哭音,小声说道:“疼的!求王怜惜!”
乌夷王嘴角挑起邪笑,扶住她腰,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夭夭这是在服软认错吗?”
夭夭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算。。。。。。算是吧。”
“错哪了?”连夜的奔波,下巴都有些青须冒出来了,乌夷王索性轻轻扎她脖颈处,见她肌肤之上立刻浮出一片粉红,无奈笑笑,只能换上唇去蹭着。
夭夭浑身一哆嗦,听他还在发问,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夭夭不该,不该拿您和木青相提并论,您是王,理应广纳后妃,延续皇族血脉。”
她的话字句清晰,听着挺有道理,乌夷王动作停下来,将她拉开一些,去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夭夭面对他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一跳,又看到他眼里探究的眼神,立即反应过来什么,慌张地回道:“王放心,夭夭。。。。。。事后都自行服了药的,不会。。。。。。”
乌夷王眼里的笑意彻底退去,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药?”
夭夭听出他言语里不同寻常的意味,心里有些酸楚。他后宫里是有一些受宠的妃子的,但是这么多年都无所出,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一碗碗避孕之药混在燕窝里,每次都会赐给侍寝的妃子享用。夭夭跟在他身边为奴这么多年,早就熟悉这些事了。
所以即使他似乎每次都忘了赏她,她也自觉地去服用那避子之药。那些妃子好歹有用蜂蜜调制的燕窝补身的,可自己只是个暖床的工具,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将就喝着那苦的要死的药剂。
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委屈,她弱声答道:“避子药。夭夭不会给王惹麻烦的。。。。。。”
乌夷王周身的气息冷冽了下来,他推开她一些,把她从怀里抽离,让她自己站好后,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道:“夭夭果然聪明啊,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
夭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这话说得也太怪了吧?听着不像夸人呢!
她有些丧气地垂头站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得罪了这祖宗。
“你哪来的药?”乌夷王眯着眼睛发问道。
按照这家伙的性子,她是断不可能明目张胆地问他身边的御医拿药的,因为她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被帝王宠幸过!所以这药到底哪来的?!
“在乌夷的时候,偷偷出宫买过。。。。。。后来有一次煎药的时候,被太傅发现了,说这药性烈,太伤身,不让我服,但见我为难的样子,就给了另一种温和一些的药丸,没。。。。。。没那么苦,效果也好。”她说到后来脸上甚至有了些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