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沉思了一会,木青示意卓兮进屋,合上门,率先出声道:“要不。。。。。。你还是去一趟吧,万一她有苦衷。”
夜胧立马说:“不去。”
这很不像夜胧说出的话。他一向待人温和,礼遇有加,刚才却拒绝得如此直白。木青也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夜胧兄,看不出,你这般绝情呢。”卓兮赶紧凑上来讽刺他,一脸讥笑。
“本就无情,何来绝情?”夜胧皱眉斜眼回他,这小子怎么这么欠揍呢!
“无情你还一年都跟她腻歪在一起啊?”卓兮继续揶揄。
“你!”夜胧涨红了脸,却瞥到木青在边上咧个嘴笑,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们。
他伸出手,也想捏她的脸,生生忍住了。
“看吧,你说谁能忍住她这种笑吗?”卓兮说完,上手使劲揉搓木青的小脸道:“师姐你又在这乐什么呢?”
木青赶紧拍掉自己脸上的手,说了句:“哎?我就看你们好玩而已。”
见他还要上手,她赶紧对夜胧说:“我和卓兮跟你一起去!”
卓兮一愣,她还替自己做上主了,头一撇,说了句:“我不去。”
“那我跟夜胧师兄去。”
卓兮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现在胆子大的很嘛。
夜胧有些迟疑地对木青说:“可是我不太想去呢。。。。。。。”
木青白了他一眼,终于收起之前的玩笑之意,正式开始向他俩解释道:“我怀疑一年前的文鳐鱼被盗,并不是后来说的所谓的江洋大盗为之。”
卓兮跟夜胧听了,脸色皆严肃起来。
木青呼出一口气,接着说:“这一年,我查到西山那与文鳐鱼一起失窃的一些珍宝陆续在市面上流转开来,追其源头,竟是与一队西域商人有关,他们声称这些都产自西域。本来,我对这些宝石玉器并不特别了解的,但是有一样,我很眼熟。”
木青从内室屋里的包裹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个东西攥在手里,到他二人面前摊开手心。是块紫色玉剑璏,水头一看就很润,实乃好玉。
“这是路竺师伯剑上的,幼时师伯来嵊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就觉得它的颜色很漂亮,不由看得久了些。师伯解下就塞我手里了,说是送我玩,我哪敢要,细细观摩了一会就还给师伯了,可它的样子,我必不会忘记。”
“之前灰尧师兄在的时候,我没有跟他说这些,是不想让他卷进这些是非里。他有他的天地,不该拘泥于这些俗事里。”想起那人,木青笑了笑。
卓兮不欲她提起那家伙,打岔道:“这玉剑璏便是从那西域商人那买来的?”
“不,是我辗转从别处看到了买来的。卖给我那人告知,他是从西域商队那淘得的,还说他们近来会在此地出现,所以我便一路北上来此了。”
“那会不会是,这群商人从别处得到的赃物,再转手卖出去的呢?”夜胧提出疑问。
“我之前也有此猜想,所以便来北山一探究竟。但那日卓兮也发现了,西域盛产软玉,而他们摊位上的玉器,品种纷杂,产地盛多,甚至有块来自精精囚困之地的玉石。巧合太多,疑点太多。但眼下这些,似乎还不够串联起来。”木青暂时先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些话,先放心里吧,没有实证之前,还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