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掌柜,总算发话了,“我相信乔娘子的为人,她说没加就一定没加。
我枫溪居从来不缺食客,绝对做不出为了留住食客,而往食物里添加毒药的事来。且自从拿到这手剥笋后,我娘每顿都要吃上一碟开胃,她吃了这么久,身体从未出现过任何异样。”
许掌柜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若敢拿给亲娘吃,即便手剥笋里有毒,怕也是不知情的。
这样看来,沆瀣一气的说法不存在。
若真的有毒,只可能是这小娘子,为了多赚钱而添加的。
看着这小娘子身上的绸缎,众人顿时坐实了这个想法。
一个庄户人家的妇人,竟然穿起了绸缎,看样子她这手剥笋,一定赚了不少钱。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这毒就是她下的。
许掌柜再次解围,“大人,乔娘子送的手剥笋,除了客满楼还有我枫溪居,枫溪居的量是客满楼两个那么多,但我枫溪居从未出过事。若要一口咬定这麻璜草是乔娘子下的,怕是也得去我枫溪居验过。”
“本官早就派人,去你枫溪居取了。”李大人手一挥,枫溪居的厨工,立刻抱着个瓦瓮进来。
仵作立刻取来工具,当着众人的面验了起来。
银针刺到卤水里无反应,他又朝着那些竹笋一根根刺去,可忙活半天,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甘心的拿起别的工具查验,依旧看不出有毒的迹象。
沾了点卤水尝了尝,依旧没有麻璜草的味道,他又拿起一根当众吃了起来,。
确定不含麻璜草后,才收起工具,走到堂下抱拳行了一礼,“大人,这瓦瓮里未曾检出麻璜草来。”
李大人似是满意的,冲着许掌柜摆了摆手,“既然枫溪居的无事,你们可以走了。”
许仪年的目光,从乔木瑶脸上掠过,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冯季却叫住了他。
“虽然大人和许掌柜干系匪浅,但国有国法,还请大人秉公断案!”
“大胆刁民,本官何时没有秉公断案过!”县令气得啪的一声,再次把惊堂木拍得山响。
“客满楼的手剥笋,可一直是枫溪居的马车送过来的,大人怎敢说是枫溪居无事?”
冯季抱拳道:“我客满楼和枫溪居向来不对付,能往我枫溪居的手剥笋里下毒的,除了乔娘子就是枫溪居,这事情尚未理清,大人就让他们离开,这分明就是包庇!”
“对对对,大家可都知道陈夫人和许掌柜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枫溪居的无毒,送到客满楼的怎地就有毒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
听着众人的议论,乔木瑶才总算明白,原来她医治的那位陈夫人,竟然是县令夫人!
许仪年斜睨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实不相瞒,就你那小小的客满楼,我还从未放在眼里过。至于不对付,那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许仪年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许某向来行的端做得正,说我往你那笋子里下毒,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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