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
李樯现在拽得很。
这套盔甲虽然大了些,但不妨碍行动。
只是从外面看的话,很难看清她的脸。
她既然假扮勤务兵,自然只能跟着队伍走。
本来应该一路跋涉过去。
但是前面传来一道指令。
说是主将临时要送一批东西回去,拨个人去运,之后再自己赶回来。
这种白跑一趟的事,没人想去。
一时没有人主动应声。
其实再等等的话,就会有人站出来了,但来传话的那个仆从似乎等不及,直接在人群里挑了一个看起来最瘦弱最好拿捏的。
“你来。”
胜玉看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
想了想,跟了上去。
直到一辆马车前,那个仆从放下了一只脚踏。
胜玉从善如流地上了马车。
撩开帘子,一道高大的身影果然坐在里面。
偶尔泄露进来的月光中,甲胄上的纹路耀映着银光。
帘子在身后牢牢遮住。
李樯坐着,阖眼像是在闭目休息,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
胜玉坐到了一旁。
趁着李樯闭着眼的时候,胜玉干脆又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最终确认了。
他瘦得这样不正常,还有疲惫,一定是不正常的。
这几天来,胜玉就没见过他吃东西,也没见到过他睡觉。
别人都说他是神将,身后又有无限权势。
但是他说到底也是个人。
只要是人,不吃饭,不睡觉,就会死。
死人怎么打仗。
李樯紧紧阖着双目,心绪紊乱,一股又一股的脉冲在胸口、身周四处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