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却是提醒了众人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似乎只抓到了淫妇,却忘记了还有个奸夫!
澄江候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孙露怎么到这种时候还不甘心,净给自己惹事,到了如今地步,非要再把张福寿牵扯出来,她可知道,自己在宫中安插一个人有多不容易,更何况,张福寿已经做到了内监副总管的位置,这得需要多长的时间!
此刻的澄江候极为气恼孙露的做法,在孙露满怀希冀的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别过头,不再去看她。
孙露再次一愣,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了,刚刚她被几个嬷嬷拽到了屋子里,强行用烧红了的瓷瓶破了身,痛的她恨不得咬断了舌头,直到现在下身还是鲜血淋漓的,红肿不堪,说不出的委屈。
可是自己吊着一口气,就是因为不甘心,想要证明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可为什么父亲就是不再看她一眼,难道,父亲早就知道了自己被带走会是这种结果!
孙露虽然说向来嚣张跋扈,可是到底也不是个傻子,转瞬间便从澄江候的态度中发觉了端倪,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泪水一滴滴滚落而下,好不可怜。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舍弃自己了,那么是不是他决定用自己的死来换取这一场风波的宁静?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太监,不过孙露不说,他一时倒是给忘了,当即把那只玉棒交给了旁边的一名太监,开口道:“这是你们太监的东西,你给朕瞧瞧,这到底是哪个太监的东西!”
皇帝身旁的太监立即接过那只玉棒,在太监们向来喜欢刻字的地方仔细查看了起来,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寿字,那太监立刻回话道:“回禀陛下,这东西上面有个寿字。”
皇帝蹙了蹙眉,继而开口问道:“这宫中哪个太监的名字带寿字?”
那太监也想了想:“这宫中名字带寿字的太监不少,可是若是说能用的起这青白玉质地的,似乎只有内监副总管,张福寿张公公了~”
澄江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孙家这次损失惨重啊!
“去,立刻把人给朕带来!”皇帝吩咐着,几名禁卫军则是小跑着离开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孙家一脉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而沐正德则是如老增坐定般的冷眼旁观,偶尔闭着眼睛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寂北看着依然垂死挣扎的孙露,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悲,从小衣食无忧,自以为父亲疼爱自己,甚至从小就被教导要入宫做那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呢,其实一切都是谎言。
孙家也是早早就打算助安月恒登基帝位的人。若是真的想为孙露好,又怎么会明知皇帝帝位岌岌可危,却还是要把她送进宫中,说白了,其实孙露和伍伊人都是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想到此处,沐寂北不由得抬头看向沐正德,那么这个男人呢?曾经对这具身体的主人不闻不问,虽然说是并不曾亏待,可是到底也不关心,那么如今又是为何呢?真的没有目的吗?
孙露的拳头紧紧的捏着,不时的看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张福寿被带过来,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只要张福寿咬定那人是伍伊人,自己似乎还能有一线生机。孙露始终不相信,如果自己有能力翻身,自己的父亲会为了利益依然牺牲自己。于是虚弱的紧紧咬着双唇。
想到此处,孙露不由得也看向了沐寂北,那个女子依旧一身美好,这一切算计竟然都没有波及到她身上,在阳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亮的惊人,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污,甚至是珍贵的身子也被人那样草草破坏,还要遭遇父亲的舍弃,而这些,不过是位了保住伍伊人而已,她如何能甘心。
为什么老天是这般不公,为何她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可是那个女子却还那样安好,她真的是不甘,不甘啊!
“陛下,张福寿带来了。”一太监在皇帝身边轻声禀报着。
皇帝转过眸子,众人也都投去目光,只见一土黄色袍子的太监正跪在地上,看不清容貌,想来正是那所说的内监副总管张福寿。
“这东西可是你的?”皇帝开门见山,让身旁的太监直接将那根玉棒拿到了张福寿面前。
“张公公,这东西可是你的?”那太监也再次开口,让张福寿可以仔细端详。
“这…这是奴才的。”张福寿只是抬头轻扫了一眼,便坦然承认了,今日这里发生了真么大的事,一直关注着消息的张福寿也早就知道事情败露,孙露的事是不能成了。
“大胆!你倒是说说,这东西你给了谁?”皇帝一听,厉声问道。
张福寿颤颤巍巍,似乎十分惊恐,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血色和十分狼狈的伍伊人,而后再次开口道:“给了…给了。给了。孙秀女。”
“你说什么?”孙露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尖叫,险些昏厥,条件反射的看向澄江候,她记得澄江候说过,他曾经救过张福寿的命,张福寿可以为孙家去死,而如今张福寿却在最后关头指认他,是不是意味着这是父亲授意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孙露难过的,自己明明有机会翻身,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