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思虑了一会开口道:“宁嫔妹妹失踪不见,许是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被困住回不来,一种是她自己想要离开。”
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么这宁嫔是回不来呢,还是不愿回来呢?
站在祥嫔身后的一个婢女突然开口道:“娘娘,我看宁嫔就是和人跑了。”
皇帝一愣,祥嫔却立刻呵斥道:“住嘴!”
皇帝脸色一冷,对着那宫婢开口道:“大胆!你在说什么?还不快老实交代?”
那宫婢被吓的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有些忐忑的不敢开口。
皇帝大怒,开口道:“来人,将这个宫婢拖出去仗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
那宫婢周身一软,看了眼祥嫔,立刻开口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你刚刚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近来四处都有传闻,说是有娘娘同人私通。奴婢不过是看着她总是欺压我们主子,才胡言乱语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那宫婢一焦急将事情交代了出来。
‘啪’杯子被皇帝扔出摔在了地上,茶水溅的丫鬟满身都是,丫鬟却是不敢闪躲。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主子的事情!”皇帝一听自己的妃子竟然同人私通,顿时便觉得没了面子,更何况是被一些下人议论的风风雨雨,可自己却是不知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婢没有议论,奴婢都是听来的,奴婢在祥嫔娘娘身边,娘娘待我极好,奴婢怎么敢给娘娘惹事?”
皇帝一听,重重的出了两口气,心中却是十分烦躁,皇帝性子本就多疑,极好面子又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此刻心中甚至已经猜测出了一百八十种可能。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婢女,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碍于祥嫔的面子没有开口,不过想来最后这婢女也是难逃一死,谁让她让皇帝知道,自己竟然成了笑话。
因着树林很黑,即便是禁卫军都举着火把,可却还是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皇帝始终没睡,一直到天亮却是还没有宁嫔的消息,这不禁让皇帝大怒,一脚将桌案给踹翻,整个红木桌案瞬间倒地,上面的文房四宝和笔墨纸砚碎了一地,汝窑瓷瓶也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的满地。
一室狼藉,足以想象若是真的被皇帝证实了这沐建宁和人私通,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天色大亮,大臣们也纷纷听说了这个消息,聚集到了宁嫔的营帐前,皇帝踩着地上的碎片正要走出营帐,却发现那被砸出的砚台旁正压着一张画像。
皇帝双眼一定,不由得站定了脚步,定定的看着那张画像,半响之后,弯腰将其捡起,双手仔细撑起那画像,仔细看了起来,画上是一名男子,五官清秀,不温不火,虽然有些羸弱,但却是个清雅的男子,带着几分尊贵之气。
可是越看皇帝越是震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头顶似乎已经蹿出了火苗,眼中也已经充血,十分狰狞。
皇帝将手中的画像紧紧攥在手里,画像上的人被皇帝握在手中,旁人倒是也瞧不出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只是却感受到了这气氛的突然转变。
皇帝冷哼一声,掀起门帘走了出去,众大臣一见皇帝的样子,便知皇帝这是一夜没睡,不由得纷纷开口道:“陛下,要保重龙体啊,陛下。”
皇帝却是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话,两只鼻孔喷洒着因为大怒而产生的热气,冷声道:“人还没有找到么!”
“回禀陛下,还是没有消息!”
齐家家主这时站了出来,开口道:“启奏陛下,昨日宁嫔娘娘最后见的人是永夜郡主,所以依微臣之见这还是要问问永夜郡主可知道这宁嫔娘娘去了什么地方,毕竟微臣听说娘娘没有带婢女,那么娘娘不同永夜郡主一同归来?难道会独自一人离开?这实在是蹊跷。”
走过来的沐寂北正巧听见齐家家主的这一番话,走上前来,两旁的人让开了路:“不知齐大人是想要问什么?”
“敢问郡主,娘娘当时没有同您一同归来吗?”齐家家主对着沐寂北正色道。
沐寂北却是勾着唇角开口道:“我本是同娘娘说话说的好好的,可娘娘却突然说有些事情要做,所以便让我先行归来。”
“当时天色以晚,郡主就不怕娘娘孤身一人出了什么事情?”齐家家主步步紧逼。
沐寂北却是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齐家家主道:“难道陛下说想一人独处,可您却因为自作主张的担忧陛下的安全,就要罔顾陛下的命令吗?还是说齐大人您觉得自己的决定要比陛下的英明的多?”
沐寂北拿皇帝做比,将齐家家主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毕竟对沐寂北来说,宁嫔是主子,她说的话自然不能不听,就好似齐家家主同皇帝关系,就算是他有千百种正当的理由,可却也不能违背皇帝的意思,否则错的人便是他。
皇帝的脸色始终阴沉着,好似乌云密布,毕竟在这猎场里,自己的一个妃子就这么失踪了,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是同人私奔而走!
这时,一名在山头上巡逻的侍卫有些犹豫的走了出来,站在皇帝面前有些忐忑的开口道:“启奏陛下…微臣。微臣。微臣昨夜在山头上巡逻的时候,隐约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