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俊只是想让自己以为齐晖死了,或者说他需要齐晖死了。
齐晖死了齐家便可以操办葬礼,尤其还是因为遇到刺客而死,皇帝是绝对没有理由制止的,那么也就是说齐家需要这场葬礼,所以,这场葬礼才是针对自己的真正目的。
“齐家是不是要操办葬礼?”沐寂北抬眼看向脸色不愉的男人,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沐寂北见着面前的男人明显是脸色不善,心头一紧,带着几分讨好开口道:“殷玖夜,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睡一会吧。”
殷玖夜依旧只是紧抿着唇,没有理会面前女子那讨好的目光。
“殷玖夜。你不要生气了。”沐寂北心中有些忐忑,她似乎忘了这个男人从她醒来还没有同她算账。
沐寂北的小脸皱成一团,低下头,不敢去看那黝黑的眸子,一时间没了主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沐寂北实在是受不了殷玖夜那几乎要压死人的气息了,与其这般,倒是不如将她生吞活剥了呢,这男人周身散发的怒气让她几乎连喘息都困难,无形中更是越发的心虚。
头一抬:“殷玖夜,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明显是怒气依旧,沐寂北却是坐直了身体,在殷玖夜的唇上轻轻亲了亲:“殷玖夜,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殷玖夜依然没有开口,一双黑眸牢牢的锁住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沐寂北见着这男人依旧是这般,小嘴一扁,垂下了眼眸,开口道:“殷玖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凶,我可是为你受伤的。”
殷玖夜双眸中的怒火更胜,几乎窜起了两簇火苗,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尽是危险:“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再这么凶巴巴的,我就去找一个温柔的男人。”沐寂北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开口道,不过相信若是此刻她抬眼看见了殷玖夜眼中的怒火,怕是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殷玖夜身上的气息更加阴冷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两分弧度,危险致命:“比如像安月恒那样的?”
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沐寂北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脸的危险以及那双喷火的双眸,当即便察觉到事情不对,翻身就要跑。
殷玖夜长臂一捞,直接将沐寂北摁在了床上,沐寂北眼中带着几分惊慌,正要开口,男子带着侵略性的吻便落了下来,仿佛是进攻的猛兽,牢牢的将沐寂北困在身下。
喘息渐渐加重,沐寂北只觉得嘴唇被男子啃食的发麻,不留一丝空隙,男子温热的舌头霸道的侵入了自己的口中,让她的脸颊禁不住一阵潮红。
沐寂北只觉得自己难以喘息,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可是受伤的肩膀却是让一只胳膊抬不起来,根本无法动弹,而另一只则是被殷玖夜拧到了身后,牢牢的制住。
沐寂北的眼中闪过几分乞求,殷玖夜的双眼通红,像是暴虐的野兽,沐寂北心中闪过几分惊恐,这男人今天似乎很不对劲。
“唔…殷玖夜…”沐寂北抬腿踢向身上的男人,想要从他身下逃离。
谁知却只是让男子更加暴虐,大手直接滑进了女子的衣襟,将那仅剩的抹胸也给扯了下去,而后探向女子的胸前。
“喜欢安月恒?”殷玖夜的语气带着几分危险,大手在女子的身上肆意游走着,粗粝的手指让沐寂北忍不住战栗。
察觉到男子身下的异常,沐寂北不敢再有动作,只是剧烈的喘息着,却是摇着头:“没有…”
殷玖夜红着眼睛注视着女子的肩膀,雪白的绷带在女子的肩头缠绕,隐隐可见丝丝血迹,男子的眼上布满了一层血雾,不满的嘶吼一声,将头埋在女子的颈间亲吻起来,就好似满身的欲望和怒火无处发泄。
被男子禁锢着的那只手已经被松开,沐寂北轻轻动了动而后搂住男子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殷玖夜?”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渐渐向下,亲吻起女子胸前的雪白。
沐寂北闭上眼睛,没有再开口,只是搂着身前的男子越发用力,心中升起几丝苦涩,她是让他担心了么?她没想到他会这般在意,其实多年的习惯已经让她习惯了,却忘记了他舍不得她伤到分毫,他一定是在害怕,在自责,这让沐寂北的心泛起疼痛。
直到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朵朵粉红色的吻痕,男子才停下了动作。
沐寂北睁开双眸,带着几丝媚意同男子染血的双眸对上,依稀带着几分心虚:“殷玖夜…”
殷玖夜见着女子身上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升起两分雀跃,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就好像是孩子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留下了印迹,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可惜此刻的殷玖夜只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想吃又吃不得,真是苦闷,若不是舍不得她的身子还小,他今日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让她长长记性。
今日那一刀砍的不仅仅是她的肩膀,更是他的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一瞬间就被撕扯出无数个破洞,鲜血横流,那种莫名的恐慌和压抑让他瞬间如遭雷劈,仿佛就要失去什么,前所未有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