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越王府!一列列城防营士卒如钢铁长城般围住王府,寸步难行。越王府门前,孙若微的养父孙愚,领王府内无数仆从持兵刃守卫,怒视军士,厉声道:“此乃越王府,尔等何意!岂容尔等放肆!”
领军将领冷眼瞥向孙愚:“你便是孙愚?”
“正是在下。”
“拿下!”
“尔等欲何为!”
王府家丁护住孙愚,不让城防营近身。
将领冷哼:“孙愚,靖难遗党,朝廷要犯,吾等受旨缉捕,敢阻挠者,杀无赦!”
孙愚面色铁青:“朝廷要犯?老夫早得圣上赦免,尔等以此为由,不怕贻笑大方!”
将领嗤笑:“可笑,当今陛下何时宽宥过靖难余孽,我看你才是痴心妄想。”
“你们要负隅顽抗么?”
“太孙殿下有旨,越王朱瞻墉私匿疑犯,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朝廷下令,搜查越王府,抵抗者,格杀勿论!”
孙愚心中一凛,笑道:“哈,说我越王府谋反,实乃天大笑话。纵然王府有罪,亦需皇上亲令,刑部之人方能搜查,何时轮到区区太孙做主?城防营,有何资格闯我王府?”
将领冷眼扫视孙愚,杀气腾腾:“如今太孙监国,太孙之命,即为朝廷之命,等于陛下之命。我城防营搜府与否,由朝廷定夺,你等莫非还不识时务,放下兵器,速速投降,否则,休怪刀剑无情!”
万名城防营士兵抽出兵刃,寒光映照孙愚等人。孙愚瞳孔收缩,感受到士兵眼中森冷的杀机,他们是真的要动手!
正当孙愚犹豫之际,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插入城防营与王府家仆之间。人马虽只千人,但皆身着红色飞鱼服,披白袍,腰悬绣春刀,身份一目了然——镇抚司锦衣卫!
一锦衣卫指挥使高举金牌:“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踏入越王府一步,违者立斩!”
城防将领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锦衣卫:“怎么可能,陛下并不在京师,你们从何处得来旨意?”
指挥使冷眼望着他,寒声道:“我等何处得旨,还需向你交代?你何人,竟敢质问于我?”
城防将领面露尴尬。锦衣卫直属于陛下,一切事务只向陛下禀报,他这个小小城防将领,怎敢在锦衣卫面前放肆。平日里,面对锦衣卫,他必恭恭敬敬,但现在他已是太孙一系,若办不好太孙交付之事,他在太孙心中的地位将何在?更何况,京师此刻尽在太孙掌控之下,陛下何时能归来,尚且未知,或许不久,这大明的江山,就要落入这位太孙之手了。
城防将领冷哼一声,质问道:“你有皇命,我亦有皇命,我的使命便是搜查整个越王府,此事太孙可为证。你虽持金牌,但这金牌我等不识,真假难辨。告诉你,今日越王府,我必抄无疑,你们锦衣卫有疑问,找太孙,别与我磨叽。”
锦衣卫指挥使面无表情,冷笑:“这是挑战我锦衣卫的威严?”
城防将领毫无惧色:“不敢,小人仅在维护朝廷尊严。”
指挥使不悦,挥手示意,一千多名锦衣卫抽出绣春刀,目光如炬,直视城防营。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究竟是你们杀人罪名大,还是我们杀人罪名重。”
战意勃发。
城防将领心中一沉,此事一旦失控,恐酿成大祸。对抗锦衣卫,无论胜负,风险巨大。锦衣卫杀他们,死无全尸;他们杀锦衣卫,则是滔天大罪,全家可能遭灭门之祸。最终结果如何,要看太孙在此次争斗中能否胜出。既然追随太孙,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退缩!
“杀!”
一声令下,万名城防营士兵不再犹豫,直扑锦衣卫。千名锦衣卫挥舞绣春刀,与城防营短兵相接。孙愚见状,下令:“凡男丁,随我冲,助锦衣卫击退城防营!”
“遵命!”
“杀!”
霎时,越王府门前化为战场。同一时刻,东宫太子府中,亦是相似景象,只是此次朱瞻基亲自率队。
“父亲,母亲,把孙若微交出来吧!”
“你想做什么?”
张氏怒视朱瞻基,质问道。
“没什么,只想请弟媳到天牢交代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