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见魏营长夸他,来了精神,“哎!我说,侯团长,听说你那仇人崔勇现在九连沟,建了一个什么医疗站,我心思,趁其后方空虚,咱们何不绕过营子岭先攻打九连沟,先灭了仇人,再剿灭营子岭的乱党。”
“万万不可,乱党狡猾得很。”侯大摇了摇头,“若我军先攻打九连沟,营子岭的人马必来切我后路,到那时,我军腹背受敌,易陷被动之势,绕过先攻之城寨,而攻其后地,此用兵之大忌也。”
“当下之急。”魏又武上前一步,“是切断敌人南逃下海之路,不能让其逃窜。”
“贤弟言之甚是。”侯大起身,“我已派人前往东港联系,让当地沿海守军密切注意丹东一带的情况,加强巡防,严防乱党从海上逃窜。”
“侯团长真是运筹帷幄,早有安排,让愚弟佩服!”魏又武挑起大拇指。
高飞奇低头不语,侯大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高飞奇,用挑逗的口气问道:“高营长,东港沿海一带的守军弱,装备差,咱们得出兵配合,贤弟说说,咱们是否应该派出一队人马前往沿海一带配合呀?”
“对,应该的。”高飞奇起身,不好意思地答道。
侯大转身坐回,“那就请高营长安排一个连前往了。”
高飞奇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是!在下遵令。”他想了想,请示道:“咱们是否出动重武器前往?”
“当然了,请自安排。”侯大显出一副早有考虑周全的样子。
这天早晨,崔勇领着探道的几个弟兄回来,说安东有大船可租,可乘船去塘沽。鲍成顺和诸位头领立刻研究实施步骤,打算让刘山带领二百多人先行,就在这时,一名战士跑进洞来报告,“有件事我得向领导汇报,我觉得有个人可疑,就是双头岭来咱们这儿入伍的蔡田,他时常夜出不归,前天夜里,他出营房去解手,半宿没回来,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不知他干啥勾当去了,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说跑肚子拉稀,可我昨天细细观察,他不像有病,这个人打来到咱们这儿,就鬼鬼祟祟的,我寻思这小子太可疑了。”
大家一听,觉得可疑,立刻将蔡田唤到洞中,进行审问。鲍成顺开门见山,“蔡田,你前天夜里干啥去了?为啥半宿没回来?”
“我没,没干啥,我,我闹肚子,跑到远处去拉稀。”蔡田编瞎话对付。
“咱们营房旁边有茅房,你为啥去远处拉稀?”鲍成顺进一步追问。
“哦,哦。”蔡田支吾,“我怕熏着大家,我,我就远一点……”
刘山噌地一下站起来,“说!你到底干啥去了?你根本没闹肚子,没病!你是有心病!”
刘山的几声吼,吓得蔡田浑身乱哆嗦,“没干啥,没干啥……”他的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衣服的兜。
崔勇看在眼里,“别跟他废话,搜搜他身上有啥。”
几名战士上前,在蔡田的衣兜里搜出了铅笔和一沓白纸条,交到鲍成顺手里,鲍成顺看着铅笔和纸条,皱了一下眉头,他晃动着铅笔,问蔡田,“听说这玩意从国外进口,现在除了洋学堂里的学生有这玩意,别的地方还真少见哪,呵呵呵!老实交待吧,这铅笔从哪儿整来的?”
豆大的汗珠从蔡田的脸上滚下来,“我,我在道上拣的。”他继续编瞎话。
刘山劝道:“道上拣的?大家都知道,咱们这嘎哒没有洋学堂的学生,你呆在双头岭上,上哪儿去拣?我劝你呀,老老实实说实话,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曹虎子忽地站起来,“跟他费什么话呀,他不说实话,拉出去!咔嚓算了。”
“我没干啥,我是拣来的……”蔡田继续顽抗。
就在这时,忽地有一人闯进洞来,大声喊道:“让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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