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月来一次我就知足。”
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崔勇和铁栓目送大家,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身往回返。
回来的路上,二人策马并行,崔勇对铁锁说:“铁锁哥,待大漂熟悉了船上的事儿,就把船上的事儿交给他,你和嫂子就搬到二道沟来,咱们在这儿选个地方,盖几间木屋,先凑合着住,不能总麻烦人家徐大哥,你说呢?”
“对。”铁锁同意,“待两天,我和大漂先来二道沟,整点儿木料,把九连沟营地没烧尽的材料整来,盖几间木屋,待木屋盖好了,再把玉珍接过来。”
“实底儿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四十多两银子,这点银子得留着,待紧要关头再用,不能乱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铁锁点头道:“对,现在船上还有二十多两银子,也得剩着用。”
崔勇道:“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啊,我现在能骑马了,待你来二道沟后,咋俩和徐大哥就出去打猎,呵呵!还得靠咱们的老本行过日子。”
没过几天,崔勇和铁锁选了一块离奈恩家不远的山洼处,在奈恩的帮助下盖了几间木屋,铁锁把玉珍接过来,他们暂时在此安了家。崔勇离开了又潮又闷的地窝子,搬进了木屋养伤,伤口一天天渐好。
这天早晨,铁锁去往江边看望伤员,中午回来时带来了一位客人,崔勇躺在炕上听见屋外有两匹马的马蹄声,掀开窗帘向外望,让他喜出望外,他认出跟在铁锁身后的客人是申自仪!他不顾伤口疼痛,一条腿跳下炕,拄着拐杖,迎了出来,“哎呀!好久不见了,那阵风把申先生吹来?”
自仪拴好马,拱手道:“崔大哥,我闻听大哥受了伤,特来看望。”他见崔勇架着拐,不好意思地说,“何必出来迎我,快快进屋。”
铁锁手里提着一盒点心,在一旁搭茬:“申先生到船上来看望,你受伤是我告诉的。”
崔勇妈和秀婵见申先生来,也高兴地迎了出来,秀婵抱着平儿,平儿这些天在船上,战士们天天逗他玩儿,已不认生,招着小手喊叔叔好,把自仪逗乐了,自仪向前,握着平儿的小手,“哎呀!都这么大了,一晃儿会说话了。”他转身指着铁锁手里的点心盒,“这是我给孩子买的,不成敬意,一点小意思。”
铁锁递上,崔勇妈接过来,“干啥还买东西?让申先生破费了。”
自仪在大家的簇拥下,进了里屋,崔勇妈在外屋忙刷锅烧水,自仪被让上炕,边坐边关切地问:“崔大哥,伤势如何?可否伤着骨头?”
崔勇摸着缠着纱布的伤腿,“还好,没伤着骨头,好多了。”他转而笑道,“申先生,我和铁锁都比先生岁数小,别哥哥、哥哥的叫我,叫我小弟就行了。”
“也好,也好,开始称呼惯了,呵呵,不好改。”自仪正了正衣襟,说道:“关于你们现在的状况,我已全知,哦,是林大,哦,是林贤弟告诉我的,你们有何困难,尽管言明,我将尽力帮助。”
“没啥,没啥,净麻烦申先生了,申先生租船给我们,让我们大家实在过意不去。”崔勇想起大姨太曹晗芳,想问大姨太好,可一时又不知咋称呼人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又想起了侯大,随口说出,“侯大在这次打仗中,被我打死了。”
不想,自仪对侯大的死不以为然,“我已听说,死就死了呗!”他的嘴角上好像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
说话间,崔勇妈端上来一碗开水,不好意思地说:“这穷地方,没有茶叶,申先生凑合喝碗白开水吧。”
自仪客气地接过水,喝了一口,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此次来,一是看望,二是有件事情想和崔贤弟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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