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啜了口清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总是难以忘怀。”
其实司承晖也是这么想的,“八成咱们阻止不了,就得想办法弥补了。”
虽然覃静州也不怎么看得上海成王,但他更不乐见皇帝得逞。考虑到他的任务,能两败俱伤才是最妙的。
而且皇帝和海成王精力有限之下,能搅动起的风雨也相对有限,反正就是……他俩伤了死了,对谁都好。
说来也巧,他俩正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海成王思来想去辗转反侧,还是按捺不住,带着内侍和亲兵去找杨氏了:他倒要看看,这个杨氏如何跟他的卿卿一模一样,宛若再世!
当然,踏进杨氏居住的院子之前,海成王终究没忘记把安阳软禁,安阳带来的人也都被他的心腹严格看管起来。
一切万无一失,海成王才深吸口气——他居然有点紧张,踏进杨氏所在的房门。
接着桌上烛光,只见对方一身素白衣裙,头发披散,微垂着头,坐在窗边……竟与最后一次见面的景象重合……海成王心头一紧,直接出声,声音还有些颤抖,“卿卿!”
对方抬起头,朱唇轻启,“王爷。”
声音竟都一模一样!
即使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皇帝专为算计他而送来的,海成王依旧克制不住,赶忙上前把……梦中挥之不去的身影抱在怀里,“卿卿!”
海成王直接把杨氏带回了王府。
送宅子给覃静州的弟子他家是本地数得着的世家,这宅子距离王府只隔了两条街。
海成王微服出行,可以不要依仗但不可能不带亲卫,所以他出府回府都没法儿瞒得住左邻右舍。
不过海成王一见杨氏,就把人带回去,这点覃静州和司承晖都不意外,但是第二天小郡主跑到司承晖面前哭诉——为了那狐狸精,母亲挨了父王两耳光,覃静州和司承晖就都有点想法了。
历史上不是没有痴情的明君,为了真爱视其他妃嫔如无物,甚至连亲骨肉都不放在心上,但杨氏入府,海成王接连七天不肯议事……这事儿就有点严重了,因为“从此君王不早朝”可是个很不妙的兆头。
又过了半个月,海成王依旧不肯议事,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舍不得杨氏,而是海成王……吐血了,病到不好起身议事——海成王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之前身体又一直不错……倒是皇帝一直被人说“不似长寿之相”。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问题出在杨氏身上!
而且海成王的确对真爱独孤氏念念不忘,但别忘了他当年终究没有提出迎娶独孤氏,满足独孤氏最后的心愿。
海成王爱的分量可以想见。
现在杨氏害他病重,即使他之前猜到皇帝送杨氏过来绝对不怀好意,但他真没想到皇帝这么下作!
只可惜这个时候后悔也有些晚了。
海成王在暴怒发了几天脾气后身体状态更差了,他也更……“依赖”杨氏了。
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杨氏眼见着都快要不行了,海成王终于不再讳疾忌医,但名医们会诊之后的确让海成王能顺利下床,再之后……就没什么之后了。
覃静州估计消息传回京城,皇帝该派兵讨伐海成王了,他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海成王经过一段难以启齿的心路历程,现在已经转为“疾病乱投医”了,听说亲家要来看他,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覃静州见到短时间内瘦得脱了形的海成王,像模像样地诊脉过后,跟自己的系统说,“我果然没猜错。治标又治本的办法很简单,切了就行。”
系统哈哈大笑。
当然覃静州不会把这番实话告诉海成王,“王爷,她是不是告诉您,您中了蛊,无药可解?”
海成王眼睛一亮,“能一针见血的只你一个!”
覃静州笑了起来,“我以后是您亲家,当然敢说话了。其实,”他严肃起来,“您哪是中了蛊?您是被用了能上瘾的东西。”
海成王口吐芬芳,当着覃静州的面儿骂起了皇帝……的十八辈祖宗。
正所谓疯起来我连自己都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还有三四章的样子,下个故事就是我自己很喜欢的狗血爱情故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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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啃了炸鸡,我胃不好一般不吃油炸,现在胃里有点微妙的不舒服。
说不上疼,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太舒服……笑哭。
我的胃是当年做技术服务工程师时折腾得不太好的——就是和客户吃饭,喝酒比较多,现在我基本滴酒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