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颜菀卿的话,皆是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桌几上的毛笔,果然,如颜菀卿所说一般,要比颜菀卿手上的毛笔若微大上那么一些,若是不细看,倒是极难注意到。
“烦请你,帮我再拿一张宣纸给我,谢谢。”颜菀卿冲着一旁的小丫环说道。
小丫环没有立马应声,而是看向了高座之上的淳王妃,见淳王妃点头,这才应声,“稍等,奴婢这便去。”
小丫环没有多久就拿回来纸张,并将纸张铺好,颜菀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着自己先前用过的毛笔写下了一个颜字,又起身朝着田思思走去。
“田姐姐,不知,可否借你的毛笔一用?”
田思思自然不会拒绝,亲自拿起自己案桌上的毛笔递给了颜菀卿,笑着道:“当然可以。”
“多谢田姐姐。”颜菀卿微笑着点头。
站在颜梨身后,默默观看的桂枝见颜菀卿路过自己身边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背脊僵硬、汗如泥浆。
大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自己时,就不自觉地让桂枝胆寒,许是做了亏心事。
桂枝攥紧了袖子中的手,就连指甲陷进软肉里都没发觉。
而一旁的颜梨,看到颜菀卿拿着两支大小不一的毛笔写时,便知晓大姐姐果然是发现了端倪。
颜梨端起茶杯,欲抿一口茶水,忽而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了自己的裙角上。
桂枝见状急忙蹲下拿出秀帕擦拭着颜梨弄湿掉的裙角,只听见颜梨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大姐姐若是查出什么?扯到我身上来时你便揽到自己身上吧。”
桂枝闻言猛然手一抖,手心的帕子顿时掉落在地,惊恐地抬头看向颜梨,嗫喏着唇瓣,是无声地不甘。
明明是二姑娘吩咐的,为什么到头来却要将自己丢出去?
“桂枝,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便是你要推到我头上,你觉得大家是信我多?还是信你多?别忘了,侯府后巷里还住着你老子娘,我记得,你那弟弟狗子还不满五岁吧?”颜梨贴心地将地上的手帕捡起塞到桂枝的手中,不动声色威胁道。
是啊,她和娘还有弟弟都是侯府的家生子,皆在侯府当差,住在后巷的下人房中,狗子下月就满五岁了,他还那么小,依照二姑娘的手段,自己若是不顺从,只怕遭殃的便是爹娘和狗子了。
若自己做个忠仆,兴许,二姑娘还能念在她忠心的份上给自己的家人一点补偿。
想通了这些,桂枝便认了命,惶恐却坚定地应声,“二姑娘放心,奴婢对姑娘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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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六了,希望大家过个开心的双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