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顾辞松盯着夏乔手里拿着的尿壶,脸越发的红了,甚至还朝着脖子和耳朵蔓延。他咳嗽了两声说道:“不用,我还是……”没等他话说完,夏乔就打断了他:“不用什么啊!难道你还想一直憋着不成?你就用这个吧,我先出去,你解决完了再叫我。”
夏乔说完就出了病房,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里面的顾辞松开口说话了。她扭头进了病房,发现此刻顾辞松脸上还是有没来得及褪去的尴尬。他现在这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大姑娘啊,夏乔有点想笑,顺手去倒尿壶了。顾辞松伸手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等夏乔回来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夏乔打了点热水,用毛巾帮顾辞松擦了擦,然后才和顾辞松一起吃早饭。鲜肉小馄饨得到了顾辞松的好评,一口气吃了不少,最后什么都没剩下。也幸好夏乔还烙了饼,不然恐怕真的不够吃。今天来查房的护士恰好就是昨天对夏乔横眉冷对的那个,一看到夏乔,小护士脸就拉了下来。看夏乔还悠哉悠哉的在那里剥橘子,她心里就一阵气恼,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怎么好意思还坐在这里吃水果?被你推倒的那个孕妇差点流产,你难道连个道歉都没有吗?”
夏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把橘子塞进嘴里。这样子在护士眼里简直就是故意挑衅,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护士怒目而视,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到病床的方向射过来了一道阴冷的目光。她扭头看去,瞬间对上了一双深邃又冰冷的眼眸。男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这让护士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刚刚还想说出口的那些指责的话硬生生又被她咽进了肚子里。最后护士也只是又瞥了夏乔一眼,随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夏乔看向顾辞松,她真是爱死了顾辞松这副刻意板起脸来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太过锋利冷硬,但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帅感。夏乔忍不住伸手去捏顾辞松的脸,男人的脸到现在都很热,手感很好。顾辞松受了蹂躏,自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夏乔,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夏乔,把夏乔拉进了自己怀里。略微有些炙热的双唇从夏乔的脸颊擦过,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双唇上。顾辞松用力的吻着,品尝到了夏乔嘴里那淡淡的橘子味,有点酸,可他感觉到更多的好像是甜。夏乔的嘴巴张得很大,唇舌都被男人控制着,有一瞬间的失神。顾辞松依旧觉得不够,吻的越来越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最后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夏乔都有点晕乎乎的了。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把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虽然不疼,可让人一看肯定就是刚做了坏事。夏乔嗔怒的瞪了男人一眼,不过她明显是很喜欢顾辞松的亲吻的。——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好像过得格外漫长。五天的时间过去,顾辞松真的快要躺不住了,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下地逛逛身体就要废了。夏乔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照顾他,把他盯得很紧,根本不让他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他的伤口会不小心裂开。顾辞松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脆弱。不过今天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夏乔总算是松口了,从医院那里借来了一辆轮椅,推他出去逛了逛。现在的天气已经变暖,吹过来的风也没有那么凉了,夏乔推着顾辞松在医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只是两个人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道身影。是宁雪和余斌。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宁雪,她看着夏乔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那恨意甚至比以往更加浓烈。夏乔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知道宁雪这是来给她道歉了。医院的走廊里一直都有人休息,之前看过热闹的人一瞅见这两人又对上了,就都目不转睛地看了过来。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在看夏乔,毕竟她上次把人推倒,让人家住了好几天的院,据说连一个道歉都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来,人家肯定是要来讨个说法的,等会儿估计又得闹起来,又有好戏可以看了!所有人都有追求八卦的心,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特意把认识的人也给招呼过来了,就怕错过这场热闹。宁雪盯着夏乔看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说一句话。渐渐的,夏乔没有了耐心,她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是过来道歉的,那就别拖着了,我可没有耐心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听到这话,宁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脸上浮现出了十分屈辱的表情。那天余斌特意去找夏乔给她讨回公道,她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只是她没料到余斌带回来的结果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不仅要给夏乔道歉,余斌竟然还赔出去了四百块钱。余斌手头当然没这么多钱,她还出了一部分,这些钱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攒出来的。本来是想留着她以后和余斌过日子了花,可现在她攒出来的钱都得送进夏乔的口袋。宁雪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可她偏偏又没有办法,难道真让夏乔去举报她和余斌吗?还是余斌先不耐烦了,他推了推宁雪的胳膊说道:“你还楞着干什么?赶紧道歉啊!”
宁雪双手紧握,终于沉声说道:“夏乔,对不起。”
夏乔冷笑一声:“你光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天你诬陷我推你摔倒的事怎么不说清楚?大家都在这里看着呢,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宁雪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看着她们这边,其中有好几个都是熟悉的面孔。让她当众承认诬陷夏乔,就是赤裸裸打自己的脸,这些人又回怎么议论她?宁雪还是很看重名声的,她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当初就不应该诬陷夏乔。现在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