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似乎有点心虚。
“那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呢。”我拿起一本书,“这可是书,不是人。不过,话说回来,有时东西却比那些不是东西的人好得多。”
男生支吾,大概是因为此时我虽然语气平和,但是眼神却凶得可以杀死武松。(已经默认自己是母老虎了~)
“那这书是你的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反正面看这本书。
男生大概想赶紧撇清关系吧,忙说:“不知道谁的。”
“哦!这样啊!”话音刚落,书已经让我从窗子自三楼扔了出去,嘴里还说着:“罪过罪过,书按说是要尊重的!”
“啊!”男生小呼一声,痛心地朝窗外望去,等回过头来,正看到我拿了另外几本书,连忙说:“书是我的!”
“你的啊,好,还给你!”说完,堆在了他的座位前,然后拉着小余她们在边上的几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发现前几排刚刚占座的书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没影儿了
男生见我坐在他旁边,大概也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了,拿起书放在最后一排,然后打算去楼下拣书。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怒瞪着我,却没想到被我一把拉住衣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看着我那拉着他衣服的手,怒声说:“放手!”看来他并不想告诉我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太不公平了!你放心,你告诉我名字,我绝对不会做小布人咒你的!”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男生一副死也不告诉我名字的德行!
“算了,不告诉我也罢了,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没有那魄力承受当面微词的后果,以后说我坏话的时候请背着我说!”说完,我放开了他。
这时,突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大声地喊了声:“尤蓉!”
我转头望去,原来是舞蹈,手上竟拿着那本被扔下楼的书。舞蹈的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面露不悦,顿了几秒,又接口说:“奶大!”全系人哄堂大笑。
舞蹈自己也愣了下,随即赶紧重新连贯说到:“有容乃大啊!”不过歧意已经产生,这句却让大家笑得更凶。
舞蹈!我和你梁子结定了!我大喝一声,站起来,众人被我一惊,笑声立止,我对着舞蹈高声说:“难道说,让我们四个不足一米六身高的女生,坐在前边都是一米七八的男生的最后一排,就是有容了?”然后转向同学,“只知道想追求范彩,却不想,她会喜欢这样的你们吗?就是瞎了也不可能!”一口气说完,坐下时脸仍是通红,可能是恼加羞的结果。TMD,真想狠狠地揍舞蹈一顿!
舞蹈听后面色稍有缓和,淡淡地说:“这么说来,扔书是应该的,但是扔到楼下,砸到系主任无所谓,砸到我可就不好了!下次……扔之前最好先看看楼下有好人否!(言下之意,坏人就无所谓了;由此推断系主任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将书递给那个同学。舞蹈将讲义和眼镜放在讲台上,犹豫了下,又朗声说:“女人看得见的风度是靠看不见的内涵做基础的,男人亦使然。我希望同学们能记住这点。”虽然他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并没象以前那般望向我,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反比他盯着我的眼睛将这句话正正地对我说,更加让我堵。
这时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又陆续有两三个男生匆忙赶进教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估计和我们女生一样,刚入学,宿舍每天夜谈到天亮。舞蹈待他们落座后,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有同学和我讨论过关于迟到的问题,所以我的课程你们可以不来,但是却不能迟到。回去同学们和新闻联播对对时间吧。”舞蹈眯了眯眼睛,这时我才发现他没有戴眼镜。“既然我教你们电学,现在我就来问大家一些简单的问题摸摸底。第一个问题,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不是吧,问个蟑螂都知道的问题!
舞蹈这时将眼镜戴上,我才发现,他的眼镜竟空了一片。难道说刚刚是被那本书砸碎了?舞蹈将教室里的所有同学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摘下眼镜,悠闲地说:“我叫个同学来答,就李清吧!”
等了几秒,不见有同学站起来,舞蹈也不询问,边低头在教案里写下李清的名字边说:“我的课最后考试有25分平时分,我从不点名,只是上课时正好提问到某个同学,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减5分而已。”他写完名字,抬起头笑望着我们,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一样,是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晕!你就说第二三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一样不就得了!
“孙楚,赵峰分别回答!”舞蹈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根本片刻没有等待,几乎是边喊名字边在教案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放下笔后,潇洒地说:“提问结束!下边开始讲课!”
低下同学开始小声议论了,原来今天没到的正是李清、孙楚和赵峰三人!系里近百号人,舞蹈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谁没到,他自然是从不用点名的了。昏!怪不得他刚刚说我们可以不来,问题是我们敢不来嘛!真绝!
下课时,禽兽站在教室门口,我从他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以后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后记:自此舞蹈的课除非特殊情况已请假的,其余根本无人缺席,而他也再没提问过类似于民用电压这类的普及性问题!而系里教室的第三排自此自动空出,成为我们女生的专用席。而最令我痛苦的是,平胸的我顶着“奶大”这伪冒的绰号整整四个春秋!)
高中死党
下午,大家都去上课了,请假的我一人躺在床上,越想越想哭,禽兽第一天害了我还嫌不够,今天是彻底毁了我,我以后怎么在同学中混?我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妈!”
“女儿啊,你又欺负谁啦?不用向我报告啦!”老妈见我异于平常的半天没作声,试探地问:“难道说你被人欺负了?”
“恩!”我声音极低,突然想起来了,赶忙问:“老妈,当初我的名字是谁给起的啊?”
“是我!当时我在你的名字里寄托了一个女人都怀有的希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难道……?“我讨厌这个名字!”我已经歇斯底里了
“多好的名字啊,真不明白你,现在电视里不也说,做女人‘挺’好!”老妈一顿,“按说你自己是不可能发现的,难道是哪个男生说的?哪天请他来家我见见,说不定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真想把电话挂了,可是想到老妈以前教育我,先挂电话是长辈的权利,也只好继续龟忍着
老妈大概见我又不作声,有些不安地揣测:“别告诉我,你学校根本不想待了!”
“就是!我要转学!我要转学!”我委屈地大喊。
“女儿,大学不象中学转学那么容易,你说说从南开转到北大去,那可能吗?不过从南开大学转到南开中学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