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
宋青梧冷淡。
孟言初小心翼翼的抬起一点点头,试探般道,“我,我想跟妻主一起睡。”
“不行,我不跟爱说谎的人一起睡觉。”
宋青梧内涵他。
孟言初一瞬有些想哭,但忍住了,今天哭了一天,他眼睛好干。
此时已是深夜,外头明月高悬,屋里虽燃了碳火,但不盖被子还是很冷的。
孟言初本就怕冷,身体一直在打颤。
“不,不爱说谎。”
男子可怜巴巴又没底气的反驳。
只得到女子一声冷笑,于是他心里又破防了。
竟开始想,死守着那个秘密有什么用,他这样笨,以后肯定还会被发现马脚的,到时候他该怎么对妻主说?
又要骗妻主吗?
不行的,总骗妻主,妻主以后再也不信他了怎么办。
可是告诉妻主,妻主万一介意,不要他了又怎么办。
男子像是无头苍蝇般急得几乎要乱转。
好久才要去抓宋青梧的手,对方在气头上,自然不让他抓,他非要抓,不知是不是又情绪起伏过大,宋青梧只躲了一下,这男子就蓦地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宋青梧:瞳孔骤缩!
她吓了一跳,只是想让孟言初跟她说实话,可没到又会把人弄得肚子疼。
哦对,府医说不能惹他生气。
宋青梧一张脸都是黑的,孟言初做错了事,她还得做小伏低不能惹人生气,有这样的道理吗?
哎,总不能真叫他流产,古代医疗设施毕竟比不过现代,流产对男子身体应是损伤极大的。
还没气到这份上。
宋青梧只得下床去把孟言初抱上软榻,张嘴就叫人请府医。
第三次被叫过来的府医:……
又给孟言初看了诊,开了药叫他赶紧吃,然后巴拉巴拉开始训宋青梧。
“若是有什么气大小姐也得等少夫人胎相稳健了再发啊,妻夫间什么事非要闹成如今这样?少夫人胎相不稳,身子又弱,流产于身体那是极大的损伤,严重的话可能从今往后便不能生育了,还请大小姐看在少夫人往日的情分上,莫要再惹少夫人生气,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少夫人这一胎孩子。”
宋青梧被训的低着头不说话。
孟言初小声唤她,“妻主……”
然后被余怒未消还被骂了一顿的宋青梧瞪了一眼。
正巧又给府医看见,府医险些气了个仰倒,直言明日定要把这事告诉大夫人去。
宋青梧只得又赔罪,说自己不惹他生气了,叫小厮多给些赏银,送了府医回去。
走至门口府医还特意告诫她,“少夫人真的不能再如此惊怒了,就算他受得起,腹中月份尚浅的胎儿也受不起。”
“我知晓,有劳大夫了。”
送走大夫,宋青梧回头,就见床上清瘦的人殷切的望着她,不由屏了屏呼吸,片刻,低下头收敛住所有神色,放软了声音,温声问人,“身体可还有不适,要再休息一下吗?”
孟言初对上她的眼睛,一颗心就如跌下悬崖,不得安生。
眼里的疏离做不了伪,明明神情这般温柔,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冷到了骨头缝里。
孟言初紧咬薄唇,摇了摇头,哀求她,“妻主……你别这么对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他又承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