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和赵
宸合力对付他,他这一世,怕是要艰辛的很。
韩攸宁含蓄提醒,“王爷身份贵重,若是在小女闺房待久了,传了出去,恐会引来不必要的揣测。”
赵承渊从茶壶里倒了杯凉茶出来——他进屋到现在,小丫头也不肯吩咐茶水上来。
他垂着眸子喝了茶,“你是怕太子知道了不高兴?”
他倒也并未真想让她此时去做桂花糕,她也出去了半日,怕也是累着了。
只是按赵宸昨日所说,似是她待太子格外不一样一些。
今日在大理寺门前,太子对她多有纠缠,她却也未曾拿出平日里的气魄来。
审案后出来,他们二人单独说了那会话,太子不过简单问了一句,他便是好一通解释,将她原本隐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在太子面前虽有些紧张,却也算的上乖巧了。
若是一个女子待一个男子与旁人不同,总能说明一些问题。
韩攸宁暗道,赵宸的这些异常举动,终究还是引起旁人的揣测了。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提出来的是赵承渊。
她笑了笑,“小女行事,与太子何干?”
赵承渊眸子微定,打量着她,看她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小女儿提起心上人时的娇羞。
难道,是太子一厢情愿?
他眉头舒展,说道,“那本王就问你正事了。”
韩攸宁暗叹,他果真不是闲来逛逛的,孙大娘始终是个幌子罢了。
“王爷请讲。”
“你打算一直这么站着?”
韩攸宁也站累了,在他斜对面坐下。
赵承渊道,“你原本与霍山商议的口供没有问题,前后也能解释得通,你为何对太子说了实话?这假口供的罪名可不小,你可知若是太子将这件事说了出去,你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如果她是心仪太子,可以当做小女孩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可若不是,这件事便解释不通了。
以她的心智,不至于被人一句话就破了心防。
韩攸宁惊愕地抬头看他。
他的耳力到底是有多好,她和赵宸说话时,离他可是非常远了!
以后他在附近时还怎么敢说话,不小心被听去什么不该听的,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啊。
赵承渊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般,淡淡道,“习武之人耳力大多都不错,所以你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
韩攸宁喃喃道,“佩服,佩服……”
心里却在思忖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赵宸这件事。
她很心累,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为何要活得这么艰难?
那边好容易把精明的赵宸应付了过去,这边还要掏空心思再应对更加精明的赵承渊!
且听他所言,自己前面做了诸多算计,他都看出来了呀。
她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胡诌,“太子羁押了胡知府,却并未对永平侯做什么。小女看的出来,永平侯树大根深,想要撼动他难的很。”
“小女只有说了实话,太子对永平侯的猜疑才能更重一些,这个案子才能离着真相更近一些。”
她说着话,眼睛偷偷瞄着赵承渊,打量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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