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打包完成,连吃不完的肉都用“捕猎工具”包了打包一起带走,重新上路。
一阵风过,身后的大树沙沙作响。似是怨妇含泪挥舞着手帕,朝着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依依不舍“走好啊!不要再回来了!”
继续一路走一路留印,同时小心避开这种会无声无息下绿罩子抓人的树。方法也简单,新抓了猎物不久的,多半会吊着“园艺”挂得垂近地面。时间久的会将只剩一小坨的“园艺”拉回树冠处,挂着做纪念。
可惜树太多了,这种树冷不防一棵夹在其中,还真是非常容易错过。总不能走两步就从上到下把树都看一遍吧,那就不用走了。
云蔚然手扶粗糙树皮回气,机械得用手斧给树划上一道印,刚划完就“唉!唉!唉!碰瓷啊!”来了精神。
别的树划了也就划了,顶多流出点透明的、白色的或黄色的黏液自我修复伤口。这树居然在那飚血,丫以为自己不是树么?要不要张嘴喊疼要医药费?误工费怎么算?
云蔚然被“红血”溅了一脸,几滴喷到嘴唇上。真不是不怕死,只是纯嘴欠,想都没想就顺嘴舔了一舌头,咋就有熟悉的味道感呢?哪尝过?
歪脑袋想,瞥到树冠下密密麻麻挂着的小坨陈年“园艺”。我去,你也是啊!还老杆子。吞了口唾沫,才注意到,周边是连鸟叫都没有。真是老娘过处,百步之内寸草不生。
能搞出这场面的还能有谁,也只有那好做“园艺”的食肉树了。
第一反应是想轻手轻脚溜出树冠覆盖范围,稍一想,不对啊。老子都拿斧子砍它了,不可能不知道跑进了它的攻击范围,为啥不动手?
警戒了一会见迟迟不动手,估摸着不会下手了,索性靠着树干坐下休息。之前的经历证明,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那些试图打自己主意的猎手都会被这种树黄雀在后。
休息的时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蔚然便在琢磨这树为啥不对自己下手?
是因为我长得帅?
这种自恋的屁话首先撇掉,树唉!又不是尼姑庵里饥渴了千年的老处女。对自己啥模样心里没点逼数?额。。。好像还真没有,还没看过现在自己长什么样呢。或许真的长得赛潘安,也不是不可以,傻乐着把这条先过了。。。
因为老子太好吃,所以舍不得吃?
嗯。。。好有道理的样子。
有道理个屁啊,有这智商还用得着杵这等猪撞树上?早成精跑了!
唉!不对啊,自己不是曾经被吃过的么?怎么后来再怎么在树前晃荡,哪怕果(luo)奔来果(luo)奔去,人家就是不搭理呢?
顺着这个思路推导,得出个让云蔚然颇为气愤的可能。
那就是:自己太过难吃,进了食材黑名单,被标上标记,为所有这类树所厌弃。宁可用血水啐自己一脸,让快点滚,也不愿对自己下嘴。
得出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结论后,云蔚然翻看着自己身上皮肤,对着看不到的后背自摸,没被画符纹身啊。凑近手臂嗅,也不是很有“品味”的臭男人啊。哪里骨骼精奇被认出来了?
想不明白。
难不成树之间还有脑电波信息共享?偷偷拍了自己的美照群发?附言“唉!那坨长了两只脚的屎很恶心,千万别吃!我吃过!贼难吃!我都吃进嘴了还给吐出来!恶。。。想起那味道就想吐!”
既然想明白自己被嫌弃,云蔚然也是有骨气的,咱还不稀罕你这破地了。
走了!
啐了口唾沫,拍拍屁股起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头也不回得走了。
然后。。。
颠颠得连滚带爬跑回来,躲在树后比中指“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