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汉子也道:“说的是啊、这几块料不过是有点名气而已,居然高高在上当堂主了,论起武功来能比我们强多少,地灵夫人早就不耐烦了,都是天圣君力主慎重,想把血老的都收拾了再敞开来干,连累得我们跟着倒霉,七剑九狐又算得了什么,孙老儿还是三公之一呢,照样被制得乖乖的,偏偏天圣君却把那个仁翁看得那么重。”
姓秦的汉子道:“这些话还是少说,天圣君如此做必然有用意的,天圣君筹划多年,创开了局面就不容许失败了,还是把事情做稳当些好。”
最初开口的那名汉子似是三人中的首领,他将声音压低了一点道:“老秦,老马,咱们是自己多年的兄弟,我才不怕告诉你们,稳当是天圣之意,咱们的那个主子可就等得不耐烦了,希望能闹点事出来早些分门立户!所以才叫我把那双鸟派到下面去,你们也不想想,下面的工作比上面重要多了,怎会派上那种窝囊废的。”
这两个汉子都是一怔,姓马的汉子道:“王大哥,这么说来,地灵夫人是对大哥有了指示了?”
姓王的汉子道:“当然。要不然段老儿也不敢跟孙老儿闹翻,孙老儿也不会这么忍气吞声!”
姓秦的汉子道:“我也觉得奇怪。段天化是天圣宫的人,孙老儿是地灵宫的人,原来是有夫人撑腰,但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折自己的颜面吗?”
姓王的笑道:“兄弟,你又不懂了,孙老儿虽在地灵宫,却是天圣君制服的,对夫人一向不太驯服,利用段天化气他一气,他就死心蹋地的追随夫人了,而夫人若得孙老儿忠心支持,才可以跟天圣君别别苗头。””
姓秦的道:“天圣地灵,谊为夫妇,难道也要一斗吗?”
姓王的笑道:“老秦,如果你是夫人,会对天圣君这一个丈夫满意吗?年龄悬殊且不说,单凭那张丑八怪的脸,你终日相对不见得舒服吧?”
姓秦的想想道:“这倒也是,王大哥,听说地灵夫人每夜无人相伴就不能安寝,这是真的吗?”
姓王的笑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夫人正在如狼似虎的年岁,何况她练的武功需要在这上面求进境,那还能免得了吗?八煞中除了潇湘剑客,差不多都是人幕之宾,段老兄那么大的岁数,也难免挨到一份。”
姓秦的道:“这就怪了,八煞中以潇湘剑客最潇洒,她怎么会单放过了呢?”
姓王的笑道:“因为诸葛晦是自愿人魔宫的不大受约束,再说她是真正的喜欢诸葛晦,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淫荡,想用慢工来赢取诸葛晦的好感,更不能操之过急,其他几个老儿人宫时,都是我悄悄去召来的。”
姓马的笑道:“原来王大哥在夫人面前如此得宠,难怪知道得这么多,不用说,你也时常得亲芳泽的了。”
姓王的笑道:“只有一次。以后我就设法推托了,宁可替她另外找人,也不去受那个罪了。”
姓马的一怔道:“那又为什么呢?大哥,我听说夫人的床上功夫绝顶,可以摆布得人欲仙欲死,人又是美绝,一身肌肤如霜赛雪,大哥不是专好这个调调儿……”
姓王的狎笑道:“话虽不错,但销魂一次,至少要休养过五六天才能复原,那婆娘练功之法,专门吸取对方的精华以自注,我还想多活几年,这一身功夫得来不易,犯不着奉献上去,段天化最聪明,他领略过厉害后,渐渐就荐人以代,所以他的功力能比别人深得多,孙老儿不也是经她这一手,才把面目弄成那个样子,像天圣君差不多,使她望而生厌,才保得住自己。”
姓马的吁了一口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大哥几时有机会,你也挑兄弟去销魂一次如何?”
姓王的道:“兄弟,你要有这个兴趣,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这个忙,只是我劝你别去尝试,留着点精力好好地忍一忍,受委屈也不会有几天了,到时候,咱们也不必叫什么老大老二老三了,也不必受这个穷罪了,等咱们出头之后什么乐子没有,何必一定要找死路呢?”
姓秦的汉子道:“大哥说的也是,想我们太行三枭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跺脚四海颤的人物,自从那时候被天圣君看中后,弄得连人都不敢见了,想起来可实在窝囊。”
姓王的一叹道:“别说了,这还是咱们的福气,被地灵夫人看中了,调到她这边来,如果留在天圣宫待遇更难堪呢,有多少比咱们名头大的人物,在天圣官中操司下役,连个奴才都不如,那不是更惨。”
姓马的汉子仍不死心道:“大哥,兄弟只想去尝一下滋味,以后不去就是了,一次总不要紧吧。”
姓王的道:“一次是不要紧,但是沾上一次后,你想不去也不行,那婆娘的一身狐媚工夫,能叫你把命送了都舍不得丢开,你知道她那寝宫后面荒园中埋了多少死人。”
姓马的道:“有这么厉害的吗?你大哥不是就煞住了吗?”
姓王的道:“兄弟,你不能跟我比,在这方面,我比你经验多了,当天觉得不对劲,我下了狠心,在凉水里泡足了一天,才忍住没再去找她,你可没那份定力,我们是自己兄弟,我才告励这些,绝不会害你的。”
姓秦的道:“大哥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他都说厉害,老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把命送上可实在不划算。”
姓马的道:“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兄弟自然不敢再存这个意思了,可是八煞他们怎么没多大影响呢?’”
姓王的道:“那是段天化管得紧,而且有四五个人轮流,中间还顶上几个补缺的,才没让他们元气大伤,不过也够瞧的了,他们得到了天圣君的传授,内力修为,应该进展几倍,可是除了段天化,其余几个都软绵绵的,看不出有多少进境,全是叫那婆娘吸去了精神。”
姓秦的笑道:“天圣君是她丈夫,怎么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