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秋月也笑道:“我却准备活着否认!”
宇文琼瑶叹道:“我对你已经下过忠告了,你一定要找死,可怨不得我!”
屠秋月道:“我也对你作过忠告了,如果你垮在我手下,也别怨我!”
宇文琼瑶不再与她说话,却低头沉思要派什么人出去应战,屠秋月敢出来,自然不会拿生命开玩笑,先是较量武功倒不怕,绿绫等人也足可胜之有余,但从上次在君山之后,她已取得了教训,武功并不足以成事,一个完全不曾练过武功的吴韵珊,把绿影整治得一败涂地,连自己也跟着上了圈套,丢了个大人!屠秋月既以机智见长,自然不是绿绫等人所能应付的!
白居仁道:“此女口舌如剑,胸中丘壑极深,信非武功可制,必须在心计上克之,不如由属下去对付她吧?”
易静之冷冷地道:“你自认为比监督人能干?”
白居仁惶恐地道:“属下怎敢,屑下是说江湖经验多一点,不易受愚……”
易静之哼了一声道:“难道我们的江湖经验就不如你了?”
白居仁连忙道:“监督人初初接事,江湖经验也许差一点,但二位监视人监督武林有年,比属下强得多了!”
易静之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有我们在,用得着你出头吗?”
白居仁低下头道:“属下想二位监视人不会降低身分,出手来对付一个小女孩子的,所以才敢斗胆请命效力!”
易静之道:“用不着你,老实说,我真还不信你斗得过这个女孩子,如果你输了,我们更坍台,你的人已经坍过一次台了!”
白居仁不敢再说,宇文琼瑶道:“监视人有意亲自出场吗?”
易静之道:“以我们出场较为适合,因为我们已经退出监督人的身份,胜负尚不足以影响大局,而这一场我认为我们获胜的可能性只居四成!”
钱笑吾不服气道:“你说得太严重,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你忘了被人渡洒点穴,整得你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爬起来,那也是两个女孩子!”
钱笑吾笑道:“那是我毛病不好,只会怜香惜玉,才上了当,受了那次教训后,我已经怕定了女人,今后只想辣手摧花,再不干那种傻事了!”
易静之道:“如果你能狠得下心辣手摧花,这倒是你一个考验的机会!”
钱笑吾笑问宇文琼瑶道:“监督人是否赐准我出场呢?”
易静之道:“让他去吧!蓝梦蝶没有下场,我们俩人都得留些精神去应付那一场,反正笑吾已经有过丢人的记录,再丢一次也不妨!你我可输不起,尤其是你!”
宇文琼瑶想了一下才道:“摧花可以,辣手不必,你一向以风流自命,即使要摧花,也得合乎诗情画意,不能做出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
钱笑吾笑道:“那是当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掌打得血肉模糊,我自己瞧着也不舒服,即使要送她上西天,我也会叫她笑嘻嘻地而去!”
宇文琼瑶脸色一沉道:“如果她不上西天,你就得自己去了!”
钱笑吾神色微动,随又恢复了笑容道:“没问题,我一生狂放,就怕老死病榻,如果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慈悲超渡了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着笑嘻嘻地出场道:“姑娘,我们如何较量法?”
屠秋月神色一正道:“不是较量,是决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钱笑吾笑道:“话虽如此,但口头上不要太充满杀气,生死有命,死并不足惧,主要是找个愉快一点的死法,使大家能含笑以终!”
屠秋月一笑道:“你希望怎么个死法呢?”
钱笑吾想想道:“这个我倒没想过,因为我还没准备死!”
屠秋月道:“你这把年纪还不想死,我更不想死了,可是今天我们两人又非死一个不可,你年纪大一点,自然该你先死,因此也该你提出个方法来!”
钱笑吾想想道:“我想人生最愉快的死法,莫过于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用她的银牙咬断我的喉管而死……”
屠秋月道:“这可难了,我是信奉回教的!”
钱笑吾道:“这与你信奉宗教有什么关系呢?”
屠秋月道:“关系大了,回教是不吃猪肉的!”
钱笑吾仔细一回味,才发觉自己挨了骂,这女孩子将自己比做猪了,不禁愠然微怒道:
“你太岂有此理了,怎么开口就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