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心中微乱,笑说,“或许是刚炼化了火系内丹所致。最近确实心绪不静。”
素女见云隐这神情,沉吟了片刻,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声甚是动人,带着那寻常男子听了难耐情欲的轻吟。她倾身靠近了云隐,纤长的手臂搭到了中间茶几上云隐手的旁边,声音酥软的说,“仙人说得也有道理,火系旺了确实易生欲念。”
她皮肤雪白,面容柔美动人,而这身姿更是撩人。这抹胸微露出的酥白因她这样一斜身,微微一颤,呼之欲出。那纤纤玉指看似不经意的,轻轻在云隐手背上滑过。
云隐方才想到了寒露,正想着不知重黎有没有伤到露露。恍然发现素女如此亲近,不禁一怔。
素女见他惶然收了手臂,眉头微蹙的看着她,扑哧一声笑了,“只是你啊这般不解风情,怕是有那小娘子苦头了。都说你们这些修木系的,最是痴,仙人何不浮一大白,也赏一番这人间的风花雪月?”
云隐离了九幽阁,街上花灯如昼,笙箫靡靡。
云隐心中有思,漫不经心的踱着步子,逐渐的便有些人随着,他一愣,停了下来,忽地见这一众华衣锦服的男男女女围了上来,如若观赏奇珍异宝般的打量着,啧啧称奇。云隐才想起忘了帷帽。卫仙人时常提起他凡间有个远亲,生的极其俊俏,调遣来了建康,每逢出门,无论步與还是车马,都会被围着观望,常是堵成了人墙,竟生生给这玉郎看得重病垂危,请了他去。卫仙人说得时候只觉得有趣,云隐却心有戚戚焉,方知这人间竟是向来如此,自此到人间总要变出个帷帽。今日心中有事,竟是忘了这障眼法。
人墙渐成,水泄不通。云隐左顾右盼,只能是高处了。正想着这凡间侠客轻功的招式,突然珙桐叶相接处一阵刺痛,这叶子与寒露相联的炁消失了,他心中一惊,想到露露有难,也顾不得隐着修为痕迹,纵身一跃,飞檐走壁去了楼阁高处,一股子清风,御风奔回了云华山。
第二十四章劫神
寒露见到师兄离了云华山,不知师兄要去做什么,心思便开始乱了。之后的练习如何都集中不了注意力,烧的一塌糊涂。气得重黎一顿破口大骂,吓得山里野兽乱窜,骂了半晌,又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说要消消气,不然想打死她。
她没有心思同重黎斗气,只想着师兄不知去了哪里。便想到了这珙桐叶,记得师兄教她的,可以施法术见珙桐叶之所见,师兄便是这样找到了在祝融峰被困的她。心下一阵窃喜,待重黎走远了,便喜滋滋的施了法,期待着师兄眼前的场景。却正见到希儿花枝乱颤的咯咯笑着。她不知他们谈的什么,却很是气恼,原来师兄是去寻那希儿,想来是下山游玩了。又看了看希儿那眉目含情的痴相,便想到师兄定又是那温煦的笑,体贴入微的言。越发气的不行了。又想那希儿实在是两面,要与她斗武的时候是如此的尖酸凌厉,此刻竟做得出如此娇嗔柔媚的姿态。她这样想着,却忽地心里一紧:自己不也是这样吗?面对重黎的时候,蛮横无理,但对着师兄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娇羞了,弱小的,扮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重黎消了气,走了回来。见寒露呆愣在那里,怅然若失的,心里想着自己方才大概是话说得重了。这血脉就剩他俩了,这小丫头可千万不能放弃了,要哄一哄。
要怎么哄呢?他盯着目光呆滞的寒露。
“快些练习吧。”
重黎憋了半天,只说了这样一句,只是那语气确实温柔了许多,尚有些试探的。
寒露一愣,才发现重黎回来了。只见得这庞然大物拘着身子,做了那讨好的笑脸,她看着瘆人。
“你还是莫要笑了,那笑可是骇人。”
重黎收了笑,有些尴尬。
“我就这脾气,和你一样,我们都是火系。。。。。。。你。。。。。。。”重黎是想道歉的,是想安慰她的,却???始终不知怎么说得好。
“火系的便是脾气不好了,那木系自然是好的?”
寒露想到师兄,他就是一个即使再暴脾气的人,看了他也瞬间没了脾气。这人无端的便是散出那安逸闲适的气息,让人依赖又沉醉。
“木系的自然是好的,但木系多情,心也不静。若说这心最静最宜修仙的,当数水系了。”重黎不知寒露心思,只当是问五系之别。
“水系?”寒露想到自己也有水系。
“修水系的多是术士,上古最初的术数之神,九天玄女,便是至纯水系。我虽未见得她真容,却听闻了一二神迹。她可谓是算尽天下事。她的局,就像。。。。。。”他思索着,“你们凡人说的‘命’。”
“‘命’?”寒露问。
“便是那“司命星君”,”重黎笑得憨厚,“亦是几日前探魂所得,只觉得有趣。”
“那许多半点由不得人的事,难道不是有这样的神,把我们的小命小运都写好了?”
重黎笑了起来,“哪有神会管你们这些琐事!”
寒露突然想到师父说过阿爹阿娘是应劫,又想到仙人曾劝她莫要执于化劫,而道法夫子又说这劫是天道,她以前权当作和司命星神一般,是不可问不可违之事。
“那‘劫’又是从何而来?”
重黎皱着眉头愣着,寒露见他表情,知道他是不知道这词儿了。自觉地可笑,想来都是世人兀自杜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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