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弯了弯唇,看上去就像个真正的花季小姑娘。前几日她留在庄子那的眼线说,来刺杀的刺客都可以算作自杀式袭击,训练有素,一见人就服毒,查不到一点尾巴。
常步箐的尸骨估计都凉了。
“常大人,我只想问一句。。。。。。”侯星闷闷地开口:“您提拔我进入谪寺,是因为想补偿我当初在常家,那一次救了您吗?”
他不得不这么想,刚调任的时候,他还惊喜万分,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一展才华。但封介的一番话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官场上多有不足,又知道了他调任中有常意的手笔。
如果他是因为挟恩而升官。。。。。。那他宁愿不要。
常意一点也不奇怪他会说出这种话,反而回道:“是你太小看自己。”
“可。。。。。。”侯星还想辩解什么。
常意挑挑眉:“好歹也是个进士,也是当年骑马游街的英才,怎么在官场里历练了几年,吃了几个苦头,就自卑成这样。”
“我确实能力不足。”侯星有些惭愧地说道。他从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干到了七品的司直,不可能没反省过自己的问题。
他有时也会想,自己大抵是真的不适合官场吧。
常意道:“我一直认为,没有没用的人,只有不适合的位置。我只是觉得你这人不细致,在大理寺也是浪费了,而这正好有个位置适合你。若你觉得挡那一刀值得一个五品的实权官位,未免太乐观了,你的命暂时还没有那么值钱。”
常意虽然说得不好听,却奇妙地缓解了一点侯星内心的焦虑。侯星定了定神,平静了一下澎湃的情绪,从袖子里掏出一直捏在手心的粉色香囊,对常意小声地说道:“这是常熙回托我带给您的东西。”
他谨慎了点,没直接递给常意,只是拿在手里让她看到全貌。先前还不知道,现在看到常意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他就猜到常家一家入狱应该和常意脱不了关系。
他不清楚常意对常家现在是怎么一个态度,但他也不愿失信于人,只好斗胆试了试。
常意看到那香囊,眼神确实凝固里几息,好似在想什么。
侯星说道:“他说,是他们对不起你。”
常意还是没说话,片刻后,她好像回过神一般,开口道:“你出去的时候放在在门口的小桌上吧。”
常意看上去并不想留下那个香囊,侯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好听从。
他退到常意说的那个小桌旁,瞪大了眼睛。
小桌上堆了好几个一样的香囊,相同的颜色挤在一起,分外惹眼。侯星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手里那个香囊放了上去,被火燎过的外表在里头独树一帜。
常意头也不抬:“你走吧,好好跟封介学学。”
——
沈厌头有些痛。
五岁大的小孩已经可以上房揭瓦了,可他捡回来这只,安静得不可思议。
不动、不说话、也不愿意吃饭。
沈厌府里下人不多,因为经常被皇帝留饭,厨子开火的次数也有限。
沈厌好像找到原因了一般:“饭菜不好吃?”
厨子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