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黑暗那一刻,霍融觉得自己灵魂稍稍得到了拯救。
结果再一抬头,发现屋子里那俩本该到时间就自动关闭的摄像头却因为断电的关系竟然又重新启动了,红外镜头在黑暗中还在尽职尽责地捕捉着画面。
霍融又赶紧旋身去关摄像头。
应如遂屈起一条腿坐了起来,一手搭在膝盖上,神色悠然地看着霍融像拆家小猫一样在屋子里忙上忙下地转悠,眉目越发柔和。
他半笑着说:“你这样导演组还以为我们急着要做什么呢。”
霍融摁开关的手顿了一下,一回头只看得清一团模糊的轮廓,他愤愤关掉,趿着拖鞋走回床边站着。
霍融轻哼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应如遂笑开了些,伸长手去拉他。
霍融倒也没反抗,被他拉到床边坐了下来。
阳台外的月光越发朦胧清朗,照在墙角的绿植上,映下婆娑的影子。
应如遂从身后抱住霍融,温热胸膛贴着霍融的脊背,是一个叫人很放松很安定的姿势。
霍融靠在他怀中,手上把玩起了应如遂修长的手指。
他默了默,蓦然便直接切入了正题:“你和唐虞际的事,之前是我误会了。”
现在这件事几乎已经超越了之前的所有,荣登他的人生尴尬榜第一,想来还是有点叫人头皮发麻。
应如遂下巴搁在霍融肩膀上,他侧脸亲亲霍融的耳朵,随口应:“嗯,没事。”
应如遂是真不觉得有什么,虽然他也不明白霍融的小脑袋瓜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奇思妙想,但他想起傍晚霍融提及这事时的可爱反应,那应该是……吃他的醋了吧。
念及此,应如遂更不觉得有什么了,反而心中还有一丝适意。
霍融也寻思着他不会觉得怎么样,应如遂一贯的冷淡这时候就显得相当令人安心了,应该是不屑于嘲笑别人这种幼稚把戏的。
而且这也不是他的重点。
引入话题之后,霍融话锋一转:“但我和唐虞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题说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霍融微微耳热。
却不想应如遂听到此处,身子一顿,这话和他想象中感觉有些不一样,他原以为霍融会直接否认或者解释什么,但现在这话的意思是?
应如遂神色稍正,言语间警惕起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霍融在他怀里稍稍回身,握了握拳头说:“你说我喜欢唐虞际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的?”
啧。
听这话的苗头,怎么好像还是确有其事似的,应如遂刚刚扬起的心情顿时又落回到了谷底,他微微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