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涉川对他很不满?沈肃微讶。
“小子不敢。”
“有何不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家二娘娇生惯养,恐怕还要在身边多留几年方能教导好,沈主事若有中意之人……”
沈肃一头雾水,睁大眼睛望着刘涉川。
刘涉川眼眸微眯,以他的聪慧不会听不懂,如果真的不懂也只有一点能解释:沈肃与肖玲并无男女之情。
那么就是洁娘在撒谎?知女莫若父,刘涉川毫不犹豫断定刘玉洁在撒谎。
刘涉川摇头笑出声,“我家二娘十分调皮。”
沈肃淡淡一笑,何止是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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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舀了一勺桐油添进长明灯,刘玉洁双手合十,再次叩拜,恭恭敬敬奉上亲手抄写的《地藏经》,再过两日便是阿娘和哥哥的忌日,她请如闻寺的高僧做一场法事。
长安有不少名山大刹,刘玉洁的娘亲唯独喜爱这间香火不冷不热的,大概这里的僧人各个清贫如洗,却精神矍铄吧,比普众寺那群肥头大耳的油和尚顺眼许多。
捐了一整箱僧衣和三石糙米,足够众僧吃半年,住持念了句佛偈。如闻寺不收银钱,只收衣食,粗布的衣,粗糙的米,似要规避“饱暖思淫欲”这句警言。用过斋饭,刘玉洁辞别住持,在家仆娇婢的簇拥下缓缓下山。
山道狭窄,迎面走来一行人,这条路也通往普众寺,遇上达官贵人不足为奇,奇的是为何又遇到沈肃?
刘玉洁抚了抚帷帽,孰料竟被沈肃一眼认出。
“刘二娘。”
“这位大人,我们可是刘府……”绿染刚开口就被沈肃犀利的眼神一瞪,不由噎了一下。
沈肃这双眼,用来疼人或者杀人,皆无影无形。
“不知大人为何拦我去路?”刘玉洁立在护卫之间。
“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
“借你点时间,一瓯茶斋如何?并不影响姑娘清誉。”
“不。”
“为何?”
“不认识你。”
“我叫沈肃,现在认识了吧?”
“跟你不熟。”
“喝一次茶便熟。”
刘玉洁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率众仆从浩浩荡荡离开。
呵,呵呵,沈肃指着刘玉洁离去的背影,对周明道,“她有病吧?”我当牛做马抱着她转了半个山,一转头就把我忘了。
周明双手拢袖,“在刘姑娘眼里,有病的是你。”一说完才察觉失言,膝头一软即跪下,“饶命啊,三爷我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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