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呼救,周围立刻涌来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大家一起围过去,忧心忡忡的问,“絮小姐,畜生在哪?”
畜生就在这里啊!她指着自己大声尖叫。
你们眼瞎了吗,没看到它挠我裙子?
婆子们望着她,表情十分微妙。
你们这群蠢货!快去找啊,别让它跑了,就是那只灰色山耳猫,捉住它重重有赏!刘玉絮继续尖叫,吵得人耳朵发木。
婆子们一哄而散,去捉猫。
当然不可能捉住。
回到二房,刘玉絮随便指了个丫鬟照顾受伤的红绸,便不放在心上,满心都是那只该死的猫。
她也想要一只如此可爱的小东西,却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野,怎么就不抓花洁娘那张狐狸精似的脸呢?
刘玉絮身边还有个贴身丫鬟红罗,平日里没有红绸得宠,听完小姐的抱怨,感觉出头的机会来了。
“小姐,依奴婢之见,咱们最好按下此事,不再声张。”
放屁!难道让我吃哑巴亏!刘玉絮眼睛一瞪。
红罗小心翼翼赔笑,“可是这样大张旗鼓,就算解了恨也招来洁小姐的恨,奴婢倒有个法子。”
快说。
“奴婢的哥哥曾是山上有名的猎户,最会配一些野物喜欢的药丸。野猫嘛,成天钻来钻去,生病了死了很正常啊,谁知道在外面吃了什么,谁能怪到小姐您的头上,就算是太太……也不好责备您吧?”红罗细声细气的笑。
呵呵,你这鬼丫头!刘玉絮忽然神清气爽。
“可是那只猫不吃生人的东西。”
“大多数野物都这样,可是它会闻啊,这是畜生的天性。”
刘玉絮大大的眼睛顿时闪起兴奋又恶意的光。
“那种药只要闻上回,铁打的畜生都撑不住。”红罗的细声细气有着掩不住的阴测。
山耳猫肯定不会吃外面的东西,但本性使然,一定会上去闻一闻。
转了转眼珠,刘玉絮掩着帕子笑起来,畜生吗,生个病莫名其妙死了确实正常,可怜洁娘又要伤心了。
红罗也跟着笑。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刘玉絮退下只红宝石戒指,顿了顿,又戴回去,转而抹下另一只素面赤金的赏给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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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玉絮打扮的花枝招展,亲热的挽着姐姐的手,一同参加高禄公主的马球赛。
赏花会结束,高禄公主对刘玉筠青眼有加,两人十分投缘,觉得这个女孩嘴巴甜,说的话都仿佛春风吹进心坎里,比那些一听就是溜须拍马的声音舒服多了。便有意记下她的名字,正好宫里有马球赛,多一个人多点热闹,高禄写了几张帖子,顺便将刘玉筠的名字也写上,又想起她还有个妹妹,因不能参加赏花会得见公主天颜而遗憾不已的妹妹……嗯,把她也捎上吧。
“宫里不比其他地方,我教给你的话可都记仔细了?”刘玉筠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如果不是亲妹妹,她实在不想跟这个蠢货一起出门。
“记仔细了,我的好姐姐,哪次出门我让你丢脸了。”刘玉絮娇嗔。
“把这金钗拿了,俗气死个人!”刘玉筠顺手拔下,丢给她。
梳妆的丫鬟心灵手巧,含蓄的建议刘玉絮不必戴那根金钗,但她不依,觉得不够隆重,便自作主张插头发里,孰料还没出门就被姐姐拔下。
心里当然不高兴,可是听姐姐的话没错。刘玉絮哼哼两声,将金钗丢给红罗。
于是,刘玉絮终于得偿所愿,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路明黄曲折陡峭琉璃瓦,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最震撼心灵的不只是华丽,而是一种气势,唯有皇室才能散发出的势,令人忍不住要臣服,要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