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刘玉洁还不知道,无论如何延续,在不同时空里的沈肃都为她魂牵梦绕。
沈肃在净房擦了擦身子,换上干净衣物,再回到房间发现她竟在哭,心头一紧,忙上床揽着她道,“别哭了,不就是亲了你几口嘛,不服气你也来亲我啊,我很大方,怎么亲都行……”他耍赖,亲昵的挨着她额头。
“你不是走了吗?”她一怔。
他耳朵火辣辣的红,小声道,“那个出来了……换件衣服。”
她的脸颊噌的烧红一片,两人头挨着头谁也没说话。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沈肃用胳膊轻轻触她,“你别小看它,刚才是个意外,其实它很威武。”
刘玉洁:“……”
“不信你看。”
她吓得闭上眼。这反应让他起了坏心思,缠着她又亲又磨,哀求她,“你也给我看看嘛……”他面红耳赤,“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如此的厚颜无耻,刘玉洁羞的无地自容,像是跳进了沸水中,连眼睛都开始模糊起来,水汽蒸腾,偏他还要在耳边聒噪,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泪都被这些话拍出了。“洁娘,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别怕。我不知道前世对你做了什么,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只能疼你一辈子。”
他亲了亲她啜泣的小嘴,“可是你不能因为前世那个沈肃就拒绝我,那对我不公平,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我都觉得那个所谓的前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他是如此喜爱她,一心追逐她,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者任何东西来衡量,甘愿为她所驱使,只愿与她日日相好,天荒地老,凭什么要为一个莫名的前世承担罪孽。他只知道今生,为她生为她死的今生。
锦绣纱帐卷春烟,罗带轻分,被翻红浪里,韶颜堪比花浓艳。
窗外羞云遮月,窗内安静的房间几声低喘不时传出碧纱橱,暖香融融,浓情四溢,直待日上帘钩,百鸟鸣啼,又是一片灿烂的初夏时节。
碧纱橱内,她睡的很沉,酡红的脸颊染着醉人的风情与疲倦,沈肃轻轻吻了吻,昨晚累坏她了,又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她温顺的蜷在他怀中,幽幽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
“还疼吗?”他爱怜道。
怀中佳人的脸却更红了,一声“有点疼”声若蚊呐。
“对不起……”他安抚的吻着她,说不尽的亲热与喜爱,这一场欢梦令他第一次感觉到靠近了,他终于靠近了她的灵魂。
由着他爱抚,刘玉洁睁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对这种事也有了匪夷所思的认识。
前世她痛个半死,沈肃也疼,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进去,成功之后她差点死过去……可是昨晚……昨晚不一样,她像是喝醉,辗转着挣扎着,在他温暖的怀里喘息,感觉到疼的时候他已经成功……最后的记忆是他与她缠的难分难舍,以一种蚀骨销魂的速度疼爱她,她的喘息越急促,他便越缓慢,甚至停驻,温柔的近乎残忍,折磨的她分不清嘴里发出的是哭泣还是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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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面红耳赤的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盆衣物,有机灵的小丫头上前,嘴甜道,“这些粗活哪里需要姐姐来做,我来吧。”
她护住盆,点了小丫头一记脑门,“机灵鬼,去玩吧。”
身为贴身婢女随主子出嫁时嬷嬷便交代了她这些事,大约也知道大致过程,哪里能将这些东西交给旁人。
绿染服侍刘玉洁泡了微烫的药浴,对她身上的痕迹再熟悉不过,心中一痛却强颜欢笑,世间难得一双痴心人,打心里为主子高兴。可她微红的眼睛一不小心被刘玉洁发现。
也触及了刘玉洁的伤心。
“绿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但是坚强……只能靠自己。”只要坚强就一定有希望。
对付刘瑾墨这种谨小慎微的小人,就要从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比如他引以为傲的学问。
绿染抹了把泪,哪里敢让主子操心,强迫自己忘记然后欢笑,于是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她不由跪下,一面悉心搓洗着那一把青丝一面柔声道,“小姐,您不嫌弃我还留我在身边,已经足够。如今我只求家人平安,此后便在小姐身边待一辈子,待嬷嬷老的不能动时……接替她位置。”
她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