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意回过神后,她已经坐在了独立的工作间里,左手边是李帝努右手边是罗渽民,对面教了她好几年的老师神色打趣又复杂地打量着他们三人,那一瞬间许意想要以头抢地。
“怒那?”罗渽民理了理工作服地袖子外套,一低头就注意到许意通红发烫的耳廓,努力忍笑怕惹得许意更不好意思。
“内,啊,阿尼,刚刚有点走神,米安。”许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深吸一口气,伸手刚准备将自己的头发简单梳一个马尾好开始做手工,旁边两个人也跟着动了。
李帝努帮她将工作服的衣领拉开了一点,好方便她将自己的长发拉出来,罗渽民则贴心地给她递了扎头发的头绳。
感觉到老师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身上,许意瞪了一眼笑得乖巧地罗渽民和巴眨着眼睛看她的李帝努。
“都给我先乖一点。”
趁老师低头整理材料的时候,许意小声地朝两人提醒道,只是颇有种幼犬色厉内荏嗷呜的可爱感,李帝努连连点头,若是他脸上的笑容能稍稍收敛点怕是还有点说服力,至于罗渽民,他更是直接开口夸许意可爱了。
许意哭笑不得,各瞪了两人一眼专心开始做自己的作品了。
许意不像李帝努和罗渽民两人是陶艺新苗苗,她从高二就开始跟着崔老师在学习陶艺,关于陶艺的vlog许意就已经拍了五六支了,家里有不少小玩意儿是她自己做的,像是一些杯子,盘子或者是小摆件之类的。
老师在讲授了基础内容后就撤退了,将空间交由三人支配。
今天来陶艺馆,许意是想做一个细颈花瓶和两个狗狗用的喝水碗,任务量不小,除却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她进入了状态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身边坐的是李渽民还是罗帝努。
李帝努和罗渽民见许意这全神贯注的状态,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的无奈。
任是他们想和许意好好发展也耐不过许意心思根本就不在他俩身上。
等许意做好细颈花瓶后就看到李帝努手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圆柱体和罗渽民那个好像看明白了,觉得有些不对,嗯,再看一眼,啊,果然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东西,觉得有些好笑。
“抽象派?”
“阿尼,这叫自由的艺术。”罗渽民倒是很满意自己这个作品,打量的时候还不住地点了点头。
显然李帝努比罗渽民的羞耻心要稍微多了一丢丢。
“啊,看来还需要努力啊,”李帝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感觉夏利的雏形快要出来了。”
很好,是多了一点,但也没多多少。
“夏,夏利?”许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视线迷茫地落在李帝努手心里的那个不明物体,“是,我家的夏利吗?”
“对啊,你看,耳朵,头,都出来了。”
许意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这个90后的果然和00后有代沟。
最后有些看不下去李帝努造谣式手工,许意便起身坐到他身边帮他,“手放松,不要那么用力,不然形状都破坏掉了啊帝努。”
“不是那样的!”
见李帝努那个方向,做出来的形状已经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许意情急之下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整个人半趴在李帝努臂弯上。
感受到手臂上的重量,李帝努先是一愣,微微侧首看向离自己不过一息的许意,只见她红润犹如玫瑰花瓣的嘴唇一张一合,完全没什么心思在听她在讲什么,心思突然回到了许意醉酒的那一晚,也是这样,离得好近,双手滑入他的手心,和他十指相握。
不行,不能再想了,李帝努深吸一口气,略微松开左手,便彻底将许意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另一边,罗渽民的手里的陶土从中间直直断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