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悬浮之际,曲灵悠绝望的想道,若是还能活下去,她一定要,一定要报复!
太医来过后,稍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诊治过后,他擦了把额间的汗,顾长林这时幽幽问道,“听闻许太医今日也曾去过公主府?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许太医吓得马上跪倒在地。
“是公主殿下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了一名老妇,由于常年中毒所至神志不清,这才将老臣传唤过去。”
“哦?只是如此?”
许太医紧张的汗水顺着鼻尖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他哆嗦着不住磕头。
“真的只是如此!殿下若是不信,可去太医院查询就日簿,簿上记载着每日问诊以及所用药材,只消一查,便可知老臣所言真假。”
顾长林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头,表情幽暗不明。
许太医仿佛过了这辈子最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双膝都麻了,才听到顾长林松口。
“许太医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劳烦太医了,来人,将许太医送出去。”
许太医膝盖发软,还是被东宫的侍卫给送出去的。
只是,在他终于瞧见太医院的大门之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只暗箭,“噗呲!”一声正中许太医后心!
顾鸢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愤怒的甩掉手边杯盏,“这顾长林简直就是太嚣张了!他对许太医出手根本就是明晃晃的告诫我!他当他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哪里来的他的今日?!”
林芷容朝着宝眷使了个眼色,宝眷马上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只留顾鸢林芷容二人。
她一下接着一下给顾鸢顺着气,“殿下,我却觉得此事其中另有蹊跷。”
顾鸢不解,“为何这样说?京中除了他顾长林还有谁敢这样行事?”
林芷容绕到顾鸢身后,揉捏着她的肩膀。
见顾鸢稍稍放松了些,她才慢慢分析,“太子在殿下身边的时候自来是谨小慎微行事,今日这事儿做的这般明显,首先,并不像是太子行事。”
顾鸢明显听了进去,“其次呢?”
“其次,太医前脚从东宫出来,后脚就死在了太医院的门口,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了许太医的命,绝不该选在这时候啊,他大可以在东宫时寻个由头处置了许太医。”
“既选择将许太医送回,他再出手,不是多此一举么?”
顾鸢反驳道,“兴许是他忽然反应过来才想让许太医永远闭嘴呢。”
林芷容却说,“正因为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太子做这掩耳盗铃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
“有道理……”
顾鸢紧接着问道,“那依容儿来看,会是谁做的呢?还有许太医在太子府到底是见到了什么才会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林芷容从前并不了解朝堂上的事情,对于困扰顾鸢的问题,她也给不出更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