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聘婷通报都不曾通报就一头扎进了闫礼的怀中,泪眼蒙蒙的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闫礼哪里看的了她这副模样,当即揽住她的月要月支,将人紧紧抱住,不住的安慰,“婷儿这是怎么了?怎地这般伤心?”
安聘婷哭哭啼啼的道,“臣妾,臣妾就是太过思念陛下了,便想着来姐姐这处守着,等陛下出来,谁知姐姐院中的恶犬竟是冲着臣妾就来了!吓死臣妾了!”
闫礼一听,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
他面色凝重,不管不顾的道,“去将那恶犬打杀!”
侍卫听命后,他还觉得不解气,冲着皇后呵斥道,“皇后,你明知道婷儿怕犬!竟是还饲养这种东西?!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皇后哑口,却正正好瞧见了安聘婷挑衅的神情。
郑文骏听了这些话更是一言难尽……
他自来是知晓皇后向来不好饲养这些小宠物。
从前她还在闺阁时候,郑文骏见着别人家的小娘子大多都喜爱毛茸茸的小动物,他专门捣腾了一只西域长毛犬。
这犬不似大宴的犬只,全身皆是雪白色的绒毛,而且听说那狗儿就算长得再大,也不过是一尺多长,初弄来京城的时候,可是轰动了一阵子呢。
谁知他巴巴的给人送去,皇后却是眼睛都不抬的让他将那犬儿扔远点……
还很是嫌弃的不停打喷嚏,那一幕被彼时在将军府腻歪着的天盛帝笑话了好些日子呢。
那副无情的模样,让郑文骏很是伤心了一阵。
后来那犬儿他就一直养在身边,再往后带到边境,犬儿又生了几只幼崽,幼崽生幼崽。
每日同那些犬儿玩耍,也算是他严酷生活中少有的快乐。
久而久之,他也把自己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犬儿的身上,这次回京,便带回来了一只。
惯常都是他亲自喂养这小家伙,这次进宫他也就一并带了进来,反正,那可是他的狗儿子呢。
这倒好,那一尺多长的小狗,怎么就成了恶犬?
门外传来阵阵狗叫。
郑文骏脸色一变,大门的缝隙中钻进来一道雪白的身影,猛的跳进了郑文骏的怀中。
冲着郑文君‘汪汪’叫了两声,然后趴在他怀里乖乖的不动了。
皇后瞧着有意思。
她没忍住叹道,“这小东西当真是有灵性。”
安聘婷可听不得这种话,她身子一车欠,哭的梨花带雨的,“陛下,姐姐莫不是在嫌弃臣妾?可臣妾当真怕啊!”
“无妨无妨,朕这就命人将这畜生打杀!”
可惜他这次下了命令,周围侍卫却围在郑文骏周围,不敢上前。
开玩笑,这可是他们大宴朝的战神啊!
谁敢从他的怀里抢狗?!
一时之间,这些人和这只狗竟是僵持不下。
闫礼动不得郑文骏,便气急败坏的怒骂皇后,“皇后,方才朕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么?!你难道为了这只畜生,想要违背圣旨?你这样善妒,简直太叫朕失望了!”
皇后本来因着犬儿的靠近,鼻头就不住发痒,她憋得难受,这会儿让闫礼一骂,她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陛下,臣妾尊称你一声陛下已经是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了!”
闫礼打断她的话,“什么情分!若朕早知你是这般毒妇,当初段不该娶你!”
“陛下慎言。”
郑文骏猛地开口,吓得闫礼一个哆嗦。
他怎么差点儿就忘了这个黑煞神还在这!
郑文骏的眼神严厉的盯着闫礼,他常年征战沙场,自带骇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