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按住那只手,“去,怎么不去?”
她轻松地从他手里抽出了那张请柬,抚摸着上面的“阮”字。
“从前咱们和阮家有很大的过节。”
甚至连整个c市的人,都将这些香艳趣事当做饭后谈资,苏蔓垂眸,“去了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更何况,这个事件里,苏家问心无愧,阮家也因为阮宁安头疼,他们恐怕比我们更不想提起此事。”
“那你应该知道,傅延晟也会去。”
和傅延晟的那点感情,已经成了心口上一块小小的疤,日常生活中,她早已感受不到这块伤疤的存在,只是偶尔的一阵微风,让她心间疤痒痒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
“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了。”
“啧。”苏顷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声,“面对那个姓徐的小子,你可是耐心十足。提起傅延晟,你就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毕竟,两个人带给我的回忆总归不一样。”
……
苏蔓正在挑选赴宴的礼服,她和周茜手挽手扫荡商场,面对服装犯了难。
“我记得阮家这次的宴会是在海上,听说租了一星期的筑梦号?”周茜手不停滑动着礼服,看得她眼花缭乱,看到苏蔓点头,“那还真是下了血本,以前阮宁安都没这待遇。”
阮宁安回阮家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也就是她成年那一年的生日,阮家随意举办了个宴会。
而轮到阮安歆,甚至租赁筑梦号,阮家的确是想为这个女儿筑梦。
“私生女总是上不得台面的。”苏蔓轻笑,挑了件礼服。
他们不宜装扮得太隆重,毕竟还有阮安歆设计的一系列游戏可玩。
“也不知道这个阮大小姐,和阮宁安有没有区别。”
苏蔓沉下心思想了一下,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浮现在脑海里,“算不上好相处,但也没阮宁安那么令人作呕。”
“你们见过?”
从前的那段往事苏蔓简单地和周茜带过,周茜:“靠,那这大小姐恐怕难相处。”
养尊处优的人,多少都有些难以相处,苏蔓表示特别理解。
最后苏蔓还给周寻带了个领带,和她裙子上的暗纹类似,这暗搓搓的暗示看得周茜直笑,“你也不至于花这么多心思宣誓主权吧?”
“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很少,更何况我们被分为两家邀请,谁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近几年苏顷与望族的交流特别少,他觉得和和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谈天说地很没意思,索性有事都让苏家那几个老头子去。
他们又时常抱团取暖,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起苏顷苏蔓,对于他们俩扑朔迷离的感情,谁也没在意过。
由此,大家都还认为,苏蔓离婚后,虽在花丛中短暂停留过,现在仍是单身。
次日,周寻揽着苏蔓,粗粝指腹擦过她抹胸裙上瘦削的肩,她有些战栗。
她全神贯注地给他打着领带,周寻凑在镜子前看了下,笑:“丑死了。”
“那你摘下来。”
周寻捏着她的脸颊,“小气。”
他放开她,就着她丑不拉几的领结改了改,瞬间变得精致好看了。
“你挑的花色很好看。”
苏蔓仍然在生闷气,周寻夸了她一下,苏蔓暗淡的双眼染了些许飞扬的神采,她扬起眉,“那当然。等会苏顷就要来了,你去接周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