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忽然看向趴在角落里的两只小鸭子,“喂,你们两个。”
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小鸭子被男人的皮鞋轻轻踢了踢,醒了,迷茫地盯着那个高大的人影。
“去,上去把她叫醒。”
可两只小鸭子毫无反应,依旧两眼懵懂。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封延才惊得回神。
他摸了摸脑门。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所以才做出这么蠢的事,居然在对两只鸭子发号施令?
后半夜。
封延终于回了卧室,静静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睡意缺缺。
从前他一躺下就扑过来的身影,已经不动了。
黑暗中,传来封延枯哑且柔软的声音:
“夜莱,要不你开个条件?”
“要什么你才能醒过来?”
“不过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封延侧了身,而夜莱在平躺。
他知道她不是睡着了,却找不到原因。
沈景山的医术很高明,他都说了找不到原因,那去那些普通的医院根本没用。
他只能等着夜莱明天会不会醒。
如果没醒……
不知不觉,封延就那样睡着了,直至入睡,眉头都还皱着。
他不开心。
连老天爷似乎都感应到了,以至于雨,一夜未停。
-
早上。
封延闭着眼翻了个身,宿醉的后果是头痛欲裂。
有些喘不过气,似是有什么压着他。
他烦躁地说:“滚开。”
“我不……”
“夜莱你有……”
字音未落尽,封延的双眸猛地睁开,他迅速地看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