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瓷杯进门的时候,靠在大厅内打游戏的侠客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与鹤野。
其他人都出去进货了,现在这里就剩下他和玛琪。
“哦?回来那么早?你手里的是什么?”侠客将视线从游戏机中移出。
不知道是不是库洛洛的关系,传闻中穷凶极恶的旅团团员对与鹤野都很客气,哪怕被她错认成“小朋友”的飞坦也只是冷着脸忽视她的存在。
也有可能是库洛洛说的“旅团只杀碍事的人”的原因。
“是咖啡,要喝吗?”与鹤野望向他。
“我正好有点困了。”侠客笑眯眯伸手要接。
凝视着清汤寡水仿佛黄泥巴水的咖啡,侠客多年稳如泰山的手颤了颤。
“啊,不不不……我不太渴。”侠客僵硬地扯起嘴角,“我记得团长刚才正好说他口渴了,给他吧给他吧,是吧?玛琪?”
这玩意他还是无福消受,还是送给真男人团长喝了吧!
玛琪面无表情:“我不是万事通,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
“团长在二楼看书。”她又往上指了指。
顺着玛琪指向的方向,与鹤野来到书房门前,礼貌性叩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
与鹤野想了想,觉得对库洛洛没必要那么有礼貌,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了。
白色纱布窗帘在空中晃动,书页被微风吹动发出沙沙声,对着窗户,库洛洛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与鹤野先是蹑手蹑脚把窗户关上,再轻手轻脚把瓷杯放在桌面上。
十指扒在书桌边缘,与鹤野好奇地蹲在库洛洛对面,无声地打量着他。
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库洛洛额头上等臂十字架刺青。
纹刺青,是很疼的一件事呀。
尤其是纹在额头上的刺青。
一抬眼就看到能纹身枪的尖针,仿佛抬眼就要被戳穿眼睛,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伸出手指,与鹤野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库洛洛额头上的刺青。
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指尖顺着十字架刺青描摹边缘,看着他依旧闭着眼,与鹤野的脸大胆地往前凑了凑。
其实库洛洛是很清秀的长相,可额头偏偏纹了一个十字架刺青,反而把他那种乖巧的气质抹去了。
仿佛受到未名的蛊惑,与鹤野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他的鼻梁上。
就像是每个艺术家细细抚摸他们的缪斯那样。
库洛洛眉头动了动,浓密的睫毛抬起,猛地擒住她的手腕。
“是你啊。”库洛洛松开她的手腕。
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窗户已经关上,库洛洛问:“为什么把窗户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