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成呼出一口闷气,点点头:“岑老所言极是,那现在该怎么办?岑家信物明摆着有人挑起纷争,就算我们不管那股是否林浩轩势力,那又该如何回应印阿三呢?他们现在就在外面等候。”
岑启明低头思虑,手里把玩着令牌。
张瞎子的眼里射出睿智之光,轻轻敲着桌子开口:“印佬竟然拿岑家令牌过来要解释,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有人在挑火,只是假装不知道,趁机向我们要点好处,估计给点钱就可以打发。”
岑启明点点头,随后拿起电话拨出。
讲了差不多五分钟,岑启明才停止通话。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向张瞎子发出指令:“老张,去我书房拿五百万米金,然后拿给等候的印佬,让他们转交给其首领汤米咕,那家伙虽然知道不是我们所为,但却找我们要死者赔偿金。”
“还告知,总之是华人干得!”
张瞎子点点头,转身离去安排。
何太成嘴角轻轻抽动,苦笑着叹道:“这黑锅背得真够重,为不知道谁杀的十名印阿三,咱们竟然要付出五百万洗刷清白,这印佬真是踩到我们头上了,不知道啥时候能洗刷这份耻辱!”
岑启明也是无奈,但还是宽慰道:“放心!会很快的!”
十五分钟后,张瞎子把钱箱放在印佬的巡逻车上,还满脸赔笑的说出一些好话,为显示自己彪悍而抹有两道油彩的印佬,对张瞎子不置可否的挥挥手,继而拍拍钱箱,发出一串得意长笑。
让远在十余米外的岑家守卫异常愤怒,但终究没敢说话。
就当印佬准备发动汽车离去时,大路的转弯处也驶出一辆开蓬的吉普车,车上笔直的端坐着两个人,脸上也抹有两道绿色油彩,车子保持匀速向他们开了过来,平静安宁的没有任何端倪。
印佬以为是岑家的车,就不以为意的对开过去。
但张瞎子却生出危险感,走出四五米的他下意识站住。
就在这时,惊变突起!
张瞎子忽然见到,擦肩而过的吉普车上爆射出一道人影。
这道身影像是扑食的猎豹,在阳光中闪烁着嗜血光芒。
跃起,坠下。
坐在后面的两名印佬被对方身躯遮住阳光,视觉由明入暗出现短暂的迷失,所以他们只能凭借本能抬起枪口,但对方出手的速度更快,随着一道黑光电速般闪过,他们的咽喉瞬间被划破。
等副驾驶座的家伙回过头时,一把镰刀直接贴着他胸口掠过。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岑府门前,副驾驶座的印佬捂着胸口那堵不住的鲜血,直挺挺的仰天跌倒,瞪大的眼睛犹带惊骇,而开车的家伙骇然下,就连滚带爬的想推车门逃走,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
镰刀从他后脖子穿过,溅射出一片血花。
而杀人者看都没看这些死去的人,提起那个黑色钱箱就跃身而起,像是一只雄鹰傲立地面,然后才冷冷扫过车上尸体,而巡逻车因为死去的印佬无意中踩到刹车,突突两下就停止不再前进。
岑家护卫大脑空白,不知眼前发生什么事。
张瞎子终究还是老江湖,虽然他没有想到有人在岑府门前杀印佬,但他扫过乔永魁名后就联想到街道惨案,心思两者怕是有所联系,于是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岑府面前闹事?”
“而且你还抢我们钱箱,想要干些什么?”
乔永魁名把钱箱抛进吉普车,面无表情的冷笑:“你们钱箱?所有人都看到我是从印佬手里抢的东西,你们岑家跟印佬什么关系,我们不管;但我们跟印佬的恩怨,希望你们也不要管。”
张瞎子几乎可以断定眼前人跟街道惨案有关,因为两者都有相似的栽赃嫁祸嫌疑,于是踏前半步回道:“可是你在我们门口杀人抢钱,明摆着是要给我们招惹事端,希望朋友能亮个身份。”
在他们的谈话中,岑家守卫摸了上来。
乔永魁名无视那些持枪的岑家枪手,嘴露讥嘲的回道:“栽赃嫁祸?哼,你们岑家也太胆小了吧,如果你硬以为我陷害你们的话,你们也可以杀些印佬来陷害我?敢吗?不敢就别给我废话。”
说到这里,他一脚踹在巡逻车上。
巡逻车遭受重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就像是玩具般翻滚出去,金属的颤音就如风暴呼啸,从众人耳边扫掠而过,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都给震破,整辆车在路上翻滚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过了好一会,巡逻车才停歇了下来,却已经明显的支离破碎,印佬的尸体更是跌落四处,一脚就把一部车踹翻,踹在人身上岂不死定?因此岑家守卫的嘴巴都张得很大,拳头都可以放进去:
你妹的!这是人类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