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叫过医生后,桑榆便撂下一拨人,事不关己一般,早早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安澜和馨蕊一直陪伴着那个男人,直到医生到来。
医生替他消毒包扎后,又仔细的检查一下,确定没有大碍方才离去。
桑榆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下楼来,看见安澜和馨蕊正坐在大厅里,依旧没有离开。
“怎么,你们赶走那个人了?我就说他死不了吧?安澜你不听,非得把人弄到家里来。”桑榆很冷血的说道。
“桑榆,他虽没有什么大碍,头部却也磕碰的厉害。医生消了毒也抹了药,现在他正在里间休息呢。”安澜回答说。
“什么?在这里休息?安澜你疯了!”桑榆气得不行,抬脚就向里间走。
“桑榆,”安澜站起身来一把攥住她,苦心婆心地说:“再让他睡一会儿,他也怪可怜的,再说是我们把他弄成这样的不是吗?让他睡醒了再打发走也不迟。我向你保证,他绝对不是你所想的什么坏人。”
桑榆瞪一眼他,抬起右手掌一副再多言一刀砍死你的模样,安澜立刻收了声。
桑榆走进里间,顿时又气一气。
这个死家伙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躺在床上‘呼呼的’睡得很香的一副模样。
桑榆素来有洁癖,哪里容得陌生人随便的在家里睡上。
哪怕只是客房!
况且,这个男人,一脸的穷酸相、落拓样!真是害怕他会沾染来什么病菌。
禽流感、冠状病毒……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一天一个姿态,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给我起来!”她忍无可忍,上前去一把拖过他,就往外拽,“给我起来,给我滚出去!这儿是我的家,你以为是你十几块钱可以住下的破旅店?”
这个死家伙,一副穷相,却不知怎么长的如此的壮实。
桑榆拼死命的拽着,他却丝毫未动。
“不要丢下我,我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爱你……”那人依旧昏睡着,没有睁开眼睛,嘴巴里面却稀里糊涂的呓语着。
原来还是一个遭人抛弃的穷小子。
她轻蔑的撇一撇嘴角,继续扯他,“给我起来,起来!”
对方依旧没有醒,口中呓语的更加厉害:“别走,求你!”
长臂一伸,出其不意地他一把拽住桑榆的胳膊,然后用力往怀中一裹。
桑榆一点儿防备也没有,整个人柔弱无骨地便贴在了他身上,紧紧的被他搂在了怀中。
。。。
 ;。。。 ; ;
9 你今天 死定了
啊!桑榆尖叫一声,如同惊弓之鸟双手双脚齐上阵,乱犟乱撞!
从小到大,除了爸爸还有俊逸哥,她就没有被其他的男人抱过。79阅。而这个举止猥亵的男人,他居然斗胆敢抱她!
你今天,死定了!
吃奶的劲儿顶上,却依旧脱不了身,情急之下,她伸出手狠拍向他额角的伤处。
“啊!”那人惨叫一声,瞬间清醒过来,松开了她站起身。
“疯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捂着额角,痛的几乎再次厥过去。
“居然有脸问我对你做了什么?!”桑榆气愤填膺:“明明就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还真叫一个无赖!算了算了,既然醒了,赶紧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家!”
他瞪她一眼,一副不屑于和她纠缠的冷酷模样,抬了头向外走去。
客厅里面,安澜和馨蕊显然隐约听见里间的骚扰,此时见她们二人出来,安澜立刻迎上去,关切的问那个男人:“你没有大碍了么?为什么不多躺一会儿?”
男人没有做声,倔强的眼神怨恨的扫一眼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