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来上工了!
安琪连拭泪都来不及的背过身去,手指颤抖地穿上凌乱的衣衫。
脚步声更近了。“大人早!”工人们热络且恭敬地问候。
“嗯。”华尔沙冷漠地点头。
安琪赶紧抹寸:眼泪,无限尴尬地面对—群工人。“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女管家,要麻烦各位帮忙了。”
她的谦虚令工人们感到意外,每个人都注意到她红红的眼睛,却没有人敢胡乱开口。
她很快的和他们讨论发包的问题,也很快的分配完他们的工作,所有的工人们很有效率地散布在果园里采收。
华尔沙低声问她:“可以走了吗?”
安琪有意漠视华尔沙的存在,她忙碌地在笔记本上记录,职业化地对他说:“谢谢你的便车,确实对我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待会儿我会自己回去,不劳烦你了。”她匆匆走向人群,虽然回程的路很远,但她宁愿远离他邪恶的残酷。
而华尔沙就真的冷漠地走了,两人的身影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安琪独自从樱桃园回主屋,走了一上午终于到达后院。但她早巳眼冒金星,双腿发软,快要神志不清。
庭院里吹来一阵微风,她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位衣着典雅复古的仕女,她好像在写些什么,微风吹走了她案头上的纸,飘向她的脚边来。
原来是张信纸,安琪想拾给她,但信纸却随风飘向远方。
就在此时那仕女也侧过脸来望着远飞的信纸,而安琪万万没想到原来那女子是小舞,她惊喜地大叫,驱策累瘫了的腿朝她飞奔过去。“小舞!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想抱住小舞却扑了个空,整个人跌到石桌上。
“怎么回事?”小舞不见了!
安琪困惑地揉揉晕眩的眼睛,四处找寻小舞的纵影,但什么也看不见。
唉!一定是太累又满心的挫折,才会看见“海市蜃搂”!
她瘫在石桌上,眼泪不自主地淌了下来,她真想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了主屋,又累又渴的她才走进办公室,主厨就来询问她今晚宴客的菜单要如何安排。
“宴客?”她根本不知道今晚要宴客,又要请些什么人!
“那是前一位管家在一个月前就交代的,但她没把菜单给我。”主厨答道。安琪对吃一向没什么研究。“你有什么点子吗?”
“点子?”主厨圆胖的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古怪。“不如,我列张菜单让你看。”
“好吧!”主厨刚走,安琪这才有时间为自己倒杯水,但还没喝下呢,园丁就急急忙忙跑进来。
“报告管家,在后山发现狼的踪迹。”
“狼?”安琪吓得水杯都掉在地上了,这下连水也喝不成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午!”园丁抹抹额上的汗。她刚刚一路沿湖畔走回来怎么都没发现呢?她跌进椅子里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老实说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她一点也不知要如何处理,此刻她只想把自己敲昏以免累死!
“以前有发现过吗?”安琪双眼无神地问。
“有啊!”
“都怎么做呢?”
“啮赦!”
“太残忍了吧……”
“不这样它可能会攻击人。”
安琪觉得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心令她无法做出抉择,“这……让我想想,你先去忙别的吧!”
园丁迟疑地离去后,主厨送来了宴客的菜单和她讨论,女仆也入内来问宴会厅的布置事宜,这一忙竟让她忘了园丁说的那回事了。
晚上的宴会来的多是些达官贵人,且清一色是男士。
多亏胖主厨好心在事前教了安琪许多行宜,她才能安全过关。
唯一做不好的是她无法不去漠视华尔沙的存在,当他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现在宴会厅时,她不由得屏住了气息。
他的英挺帅气揉合着特殊的邪魅气质,竟叫她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但他的眼波根本和她没有交集,他忙箸应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