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我去跟他们说……等等,随便试不会死吧?”
霍初安战战兢兢地偷瞄他。
郁谨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霍初安不敢说话了。
“那后半段是什么意思?怎么样能让他……亘古永存?”顾心裁坐在沙发上,情绪仍有些低沉。
郁谨看了角落一眼,仍旧没有回答,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下,慢吞吞地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只有时间可以称得上亘古永存。”
顾心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是时钟?我们现在要去钟那里找线索?”
郁谨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有眼药水吗?我眼睛不太舒服。”
顾心裁迷茫地寻找眼药水。
郁谨靠着沙发背,仰起头,滴眼药水。
他的动作不太熟练,明显不常做这种事,眼药水总是滴到旁边,看起来更像是流泪。
霍初安和顾心裁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懒散。
也不是说他平常就不懒散,只是他平常没这么犹豫不决,不会说完了什么都不做。
丁鹤接过他手里的眼药水,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别动,帮他滴眼药水。
让别人来滴眼药水就容易多了。郁谨感到药水滴下,忍不住眨眨眼,胳膊不自觉地推了推他。
“别动。”丁鹤再次提醒他,左边边膝盖跪在沙发上,一手托住他的脸,另一手在他背后的沙发背上撑了一下,再帮他滴另一只眼睛,“一会就好了。”
这个姿势似乎有一种很好的稳定性。郁谨试着推了一下,丁鹤岿然不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眼药水的袭击。
他的眼睛因为药水而自然地呈现出一种湿润而迷离的感觉,比起平常更添了一分柔和,像是春雨中被浸得湿漉漉的桃花花瓣。
他斩钉截铁地道:“我后悔滴眼药水了。”
丁鹤只能哄他:“一会就过去了,忍一忍。”
等眼睛里不那么难受了,他眨眨眼,坐直身体,摸摸自己刚刚被按疼的半边脸。
【他们真的不慌不忙……】
【不管怎么说,Y也太娇生惯养了吧。】
【我看到那边有人已经在找关于钟的线索了。再不快点,就要被别人抢先了。】
【Y能不能别磨蹭了……】
【谁啊?这么厉害?】
【李成?我记得这个人昨天就鬼鬼祟祟跟在丁鹤后面偷听吧。是他自己想的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
弹幕开始哀嚎。
【你们不要再滴眼药水了有人抄了你们的答案去答题了啊!】
顾心裁和霍初安坐在一边,忐忑不安地问:“滴完了?出什么事了?”
丁鹤轻松地带过,把眼药水还给顾心裁:“眼睛里进东西了。”
顾心裁呆呆地接过眼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