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赵天还没说话,系统已经哭唧唧地提示:“主角已死,请选择是否回溯。”
郁谨和丁鹤对视一眼,问赵天:“她怎么死的?”
赵天哭丧着脸:“应该在厕所那边。我进不去,是季轻歌说的。”
厕所门口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大概都是被突发的惨剧吸引来的。
季轻歌跪坐在地上,托着祝觉的头,焦虑地叫其他人打120。
杜佩跌坐在一边,惊恐而呆滞地看着她们的方向,身子不住颤抖。
祝觉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惊恐地睁着。她的手垂在一边,却紧紧攥着一只笔,笔甚至戳破她的掌心,鲜血正缓缓在她身下蔓延。
那只笔异常扎眼,就是她从郁谨手中借的那一只。
郁谨似乎看到她的嘴唇翕动,对自己说:“对不起。”
她的声音同时带着歉意和幽怨。
丁鹤叫赵天去通知老师,自己站在厕所门口疏散人群。
上课时间正巧到了,大部分学生都随着铃声回教室。班主任也焦急地赶到,指着季轻歌口不择言:“怎么回事?你先放开她!别加重伤势。”
季轻歌知道祝觉已经死了,没忍心说实话,只能默默按他说的让祝觉平躺在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了?”班主任就是那名总是看不惯郁谨的英语老师,他严厉地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特别在看到郁谨的时候啧了一声,“和这件事没关系的先去上课。”
郁谨象征性地走到楼梯转角,他看不到的地方。
季轻歌道:“我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倒下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犹豫地看着杜佩:“当时这位同学也在旁边。”
班主任又叫了杜佩几声,她一直茫然地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和我没关系……”
“杜佩!”班主任拔高了声音。
杜佩颤抖一下,茫然地转过头,缩了缩脖子,手指紧张地抓着旁边的隔间门,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摔,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只是想把那只笔抢过来。”她低声哽咽,“她凭什么拿那只笔。”
班主任听季轻歌说完便把她赶回去上课了,自己留在厕所,一边等着急救车,一边继续质问杜佩。
季轻歌刚走出厕所,就看到郁谨等人在拐角等她,三两步赶过去。
赵天焦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她进厕所不就是两分钟前吗?”
季轻歌神色凝重地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个女生凶神恶煞地指着她说话,抢她手里的笔。然后可能是地上太滑,她就摔倒了,头磕到了地上,那只笔也正好扎到了身体里。”
具体情况其实很复杂。她听到那个女生骂祝觉“绿茶婊装可怜”,还说她“没有资格拿别人的笔”。而祝觉只能气场微弱地和她解释自己和“他”没关系。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松开笔。
季轻歌说到后面有点不忍:“虽然应该是那个女生跟她争抢的缘故,但我觉得更大的原因只是意外。也是我疏忽了,没赶上她们冲突的时候。可是我从楼上下来需要点时间……”
她现在开始头疼为什么自己没和祝觉分到一个班。
丁鹤问:“是什么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