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等我出来?”丁鹤托着他的腰,帮他擦擦嘴角,语带调笑,“就他那点小伎俩,你能看不出来?”
郁谨眼睛里还弥漫着水雾,看人的时候迷迷茫茫。
他傲慢地抬抬下巴:“没有。”
“真没有?”丁鹤看他拒不承认,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根,“那你就这么饥不择食,捡到个人就想……”
郁谨脸色微变,踢了他一脚,整整衣领,公事公办地问:“情况怎么样了?”
丁鹤也立刻恢复正常状态:“快要进入下一阶段了。很快就会有人找齐九枚碎片,到时候他们会获得更多的武器,同时身体素质得到短时间内的提升。”
这是主神给予他们的赏赐。
他们就是主神用来毁坏这个世界的工具。
“他们是不是等不及了?”
“何樱樱跟我说,她被一个粗鲁的小子缠上了。”丁鹤弯了弯唇角,遗憾道,“看起来那一位勇士还没有过被高跟鞋踩眼珠的经历。”
“以及覃慎。他的伤口很深,也很难处理,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看起来他们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郁谨不太在意。
“宋眠呢?”
“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是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现在季轻歌和顾心裁正在照顾他。”
“你觉得他一会还能打起精神吗?”
“有覃慎在的话,他应该不会加入战局。”
郁谨不冷不热地道:“是吗?我本来以为他会是主力军。”
丁鹤提醒:“覃慎也是我们的主力军。”
“站着被捅的血族,可算不上精锐。”
丁鹤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如果是你想捅我,我也……”
郁谨冷冷地拆台:“你会穿好防护甲,戴好血袋,等我捅完放松警惕的时候把我抓起来。”
“是。”丁鹤坦荡地道,“可是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这样才能有更好的将来。你真的想捅我,随时都可以捅,我不会躲。但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没办法见到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郁谨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向下沉,像是坠入深海的人,无论以哪种形式挣扎,都无人呼应,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回答:“我应该下不去手。”
丁鹤笑吟吟地揽住他:“我们为什么要说捅不捅的话题?今天的月色这么好,我们不说说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事情?”郁谨思索片刻,问,“什么开心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的所有经历都变成文字形式被记录了下来,包括‘小时候尿床怕被父母发现,偷偷把床单塞进邻居家狗窝里嫁祸狗’的事?”郁谨见他笑容消失,还在后面添油加醋,“报纸上写的,顾心裁都知道了。”
丁鹤脸色稍沉:“我不尿床。这是谁编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