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枪:“这样吧,还有时间剩余,我们再仔细找一找。你也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让我们看看,别是身上不小心沾了刀片,自己没看到。”
他又看向廖安平,笑着撩了撩他的头发:“当然,如果确定了是小廖,我们也不会包庇。小廖,我相信你一定能从惩罚环节中活出来,对吧?”
廖安平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知道莫鸿鹄这种人,绝不会因为曾经的交情而放弃游戏通关的机会。但真的遇到了,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砰!”
从走廊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谁在拍墙。
几个人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粉色的裙边。
“是那个小女孩!”
“跟着她!”
小女孩走得很快,等他们赶到路口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粉色的背影闪进房间。
莫鸿鹄一马当先,冲到房间门口,踹开房门。
但是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四张床摆在一起。
他警惕地走进房间,开始检查可以藏人的地方。
柜子和桌子底都没有人,床底积着不少灰,明显也不能躲藏。
但是床底有一只兔子好像还闪着光,不断提醒着他去接近。
莫鸿鹄捡起兔子玩偶,捏了捏兔子的肚子。
兔子发出几年前那种装着电池的玩偶的叫声,因为年代久远显得阴森。
兔子的身体连着一条电话线。莫鸿鹄拽了拽电话线的这一端,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廖安平正抓着床头,脸色苍白,左脚上连着那条电话线。
莫鸿鹄不再拽线,问廖安平:“你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还不快点解开?”
廖安平额头冒着冷汗,勉强弯下腰去解电话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甚至是莫鸿鹄开始扯另一端,他才注意到这件事。
他想把缠在脚腕上的电话线解开,却发现电话线的另一端扎进了血管里,似乎在往外抽血。
与此同时,莫鸿鹄手中的兔子玩偶开始膨胀变大,肢体更加有活力,原本玻璃做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因为鲜血的滋养而活了过来。
莫鸿鹄紧紧捏着兔子的肚子,兔子身体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但是廖安平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冷,四肢都开始发麻。
杜汀道:“剪断。”
廖安平嘴唇颤抖,颤颤巍巍地找出那只刀片,尝试割断电话线。
但是他因为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等到真正割断电话线的时候,已经意识都要有些不清了。
莫鸿鹄把兔子扔到地上,对着他崩了一枪。
兔子躺在血泊里,转了转眼珠,突然跳起来,满身血污地抱住他的腿,试图把断掉的电话线的另一端连在他身上。